时,还不时夹杂着悲泣与焦急的气氛。许大茂不禁摇头叹息。这女人还真是够拼的!
尽管上午李副厂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甚至音讯全无,但秦淮茹此举无疑为自己的名誉洗刷了一把。
许大茂忍不住用力向前挤去,
凑巧的是,人群前面,正站着一大爷。一看见许大茂走过来,一大爷的脸色显得颇为不悦。“许大茂,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小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一大爷,您这是什么话?”
“我跟秦淮茹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是我逼她跳井的?”
说真的,要不是平时一大爷跟他关系还算过得去,表面上也没什么矛盾,看在一大爷的身份面子上,他许大茂也不会如此客气回应。
毕竟他只是来看个热闹,却被这般质疑。若是传出去,他许大茂的脸面往哪搁?
幸而一大爷也不想在此刻与他结怨,见许大茂语气不善,也就不再多言。
此时,周边赶来的群众还在议论纷纷。
“这秦淮茹也是爱惹事,整天就是那些破事儿……”
“谁说不是呢?唉,不过现在人家都跳井了,以后还是少议论这些吧!”
“嘁!就她还跳井……”
“就是嘛,真想跳为何不痛快点?”随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渐涨,许大茂也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淮茹确实有过跳井的念头,可当她刚靠近井边,还没等有所行动,就被围观的人群给阻拦了下来。当时,秦淮茹已顾不得面子不面子,在众人面前就哭诉起来,声称自己愧对已故的丈夫,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他。
路过的行人还在琢磨如何劝慰,秦淮茹便一头往井里扎去。幸亏有人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没让她真正掉进井中,但仍旧是悬在井口上下两难。好心人的大声呼喊,终是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闹腾,整个轧钢厂内,关于秦淮茹的种种揣测和议论瞬间平息下来。
大约十来分钟后,井口终于有了动静。秦淮茹一直被人拽着一只胳膊,最终费力地爬了上来。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气愤,原本楚楚可怜的小脸显得更为憔悴。
厂长闻讯赶来,面色严肃正准备训斥,但看到秦淮茹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即便是他也不禁暗叹倒霉,只得皱眉关切地问道:“秦淮茹,你没事吧?”
秦淮茹没有回应,只是含泪摇头。
厂长看着她,满腹话语却难以启齿,过了许久才扫视四周宣布道:“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再谈论秦淮茹与李副厂长之间的事!如有违反,轻则罚款,重则开除出厂!”
厂长再次瞥了一眼依旧瑟瑟发抖、依靠旁人搀扶才能站立的秦淮茹,临走时又补充了一句:“秦淮茹,鉴于你这次受了委屈,下班后,记得去财务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