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桑榆在家里头,肯定不能跑前院儿去坐席,咋地也得回来给他们两口子做口饭吃。
可惜呀,如今的他们也只配想想了,被桑榆炕上炕下侍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喽。
桑榆不知道老桑家两口子啥样,也不想知道。
她回到家里以后,就把新衣服换下去,珍惜的再用包袱皮儿包好,平平整整的放在炕梢。
她拿出镇上买的小本子,把衣服记在里边,准备下次去镇上问问多少钱。
等到她真要离开的时候,按销售价还给周南川。
收好东西,她又去了周长山家。
周长山也是从老陈家刚回来,陈家昌一大早上来请好几趟,不得已过去一趟意思意思,没有在那儿吃饭。
他把桑榆让进院子,听说她是为村东头那间房子来的,以为她是对婚约有什么不满,便好心的劝几句。
桑榆见周长山误会了,连忙出言解释,她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再因此影响了周南川在周长山心里的印象就不好了,必须得把话说清楚。
“周大爷,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周南川人很好。我就是觉着,人总得有自己的根。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我只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周长山惊讶于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丫头,居然能有这样的认识,相当不简单。
“村东头的房子乡里有安排,不能随便动。小榆你先在南川那将就住一阵,等明年开春儿,我给你跑跑,看能不能单独划出一块地来。要是你觉着不方便,不行就搬我家来,东厢房有地方儿。”
好歹她和周南川有婚约,住着也算合理合法。
但住村长家就不一样了,会有人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