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把筷子塞在陈立明手里,让他吃饭。
陈立明木然的扒着粥,一块咸菜也没有夹,吃到一小半,眼泪突然掉在粥里。
等他哭够了,抹掉眼泪,告诉他们,他被厂子开除了!
不仅开除,还将炸药事件记入档案,永远跟随着他。
也就是说,身背案底的陈立明,以后将很难再找到类似的工作。
“爸妈,以后,我和你们一起种地,你们也不用那么累了。”
说完,他特别诡异的笑了,像是受到严重刺激,精神不正常了一样。
陈家昌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接受起来没那么困难。赵三妹只盼着儿子没事儿,务农就务农呗,全屯儿、全大队、全乡的人都务农,不是都活得挺好吗?
唯有桑小晚,听闻这个噩耗,差点昏死过去。
她仗着重生,扔了周南川,连脸都不要的抢了陈立明,就是为了报复桑榆那个野种,让她这辈子像狗一样的活。
结果呢,被他当成牲口一样的打,怀胎数月的儿子掉了,而陈立明连工作都没有了,闹个人财两空。
再看她最痛恨的桑榆,每次看到她都红光满面的,听说挣了不少钱,日子眼瞅着就要过起来了。
凭什么呢?明明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啊,凭什么比她过得好!
她正在这咬着牙暗骂桑榆,陈立明走了过来。
吃饱的他有了力气,凶狠的掐住桑小晚的脖子,咬着牙狞笑,“你个贱货,敢害我,胆子不小。今天我累了,明天,明天开始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三个字,是陈立明从唇齿之间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桑小晚被掐得上不来气儿,双手拍打陈立明那只铁钳似的手,憋得面部发紫,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