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周南川人不错,身上带着这个时代定论一个好人的所有的标签,而且按照刚订亲时的想法,他没有白月光,也没有喜欢的人,那她们现在可以开始尝试培养感情。
只是,这注定是个漫长的过程。
最后能不能成,犹未可知。
而且,她现在一心搞事业,谈恋爱嫁人啥的,真不着急。
十二月中旬,下了一场大雪,所有一切,都像盖上厚棉被一样,白茫一片。
天气很晴朗,北风停了,干巴巴的冷。
桑榆站在院子里,看几只小麻雀蹦蹦跳跳的玩耍,在雪地上留下一片片小竹叶,想起少年闰土讲如何捉鸟的那篇课文,兴致大发的跑进下屋找了一些东西,乐颠颠的跑到雪地里去了。
她按照闰土说的那样,先扫出一小片空地,用找来的粗点的短树枝把装杂物用的笸箩支起来,撒下苞米烂儿,躲在一边等着小鸟爬进去,再拉绳子。
下了大雪的时候,是小鸟儿们觅食最困难的时候,一丁点吃的,都能够吸引到它们。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生态是真的超好,各种鸟雀特别多,不到两个小时,她就扣了三四十只,全都装进布袋带回家里去,准备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周南川从外边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一望无际的银色原野上,有一个小小的人儿远远的走过来。
雪的厚度超过小腿肚子,那个人每走一步,都要浑身一起用力的向前够一下,速度很慢。似乎带了什么沉重的东西,走得又慢又累。
他也没有在意,直到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小小的人儿居然是桑榆!
只见她肩膀上扛根麻绳,绳子的另一头儿拉着块大麻袋片子,上边放着大笸箩,里头是一个布袋。布袋不停的动,还有星儿崩儿的鸟叫儿声传出来。
周南川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被她给惊着了。
她居然一个人去捉鸟了,还捉了那么多!
不过,她可是真聪明。东西太多,拿着沉重,她居然想出拖的好办法!
他抬脚迎上去,准备帮帮她。
桑榆整个人沉浸在硕大的成就感之中,直到听见鞋子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方才发现周南川来了。
“回来啦!我捉了好多鸟儿呢,你看。”
桑榆献宝似的指着布袋,得意的扬起小脸儿,揉了把冻得通红的小鼻头。
“嗯,很厉害。我来拿,你歇会儿。”
周南川在前边走,桑榆在后边跟着,心情很美丽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麻袋片子上,玩儿心大起,喊了一声,“周队长,我要坐雪爬犁。”
话音未落,她像恶虎扑食一样,原地起跳蹦了起来,打算把自己扔在麻袋片子上。
不想测算误差太大,加上用力过猛,起跳过高,飞身而起,直直的朝着周南川的后背就去了。
自知大事不好,只来得及短促的啊了一声,害怕的闭上眼睛。
周南川是受过训练的,感觉到身后风声有弯,听到叫声的同时,已经转过身体,与扑过来的桑榆打了个照面,下意识展开双臂,接住小炮弹似的桑榆。
冲力过大,加上准备不足,周南川抱着桑榆,仰面朝天的摔倒在雪地里,溅起成片的雪沫子。
阳光恰好照过来,将细细碎碎、纷纷扬扬的雪折射成一个个彩色的小彩虹。
为了避免桑榆受伤,着地时,周南川紧紧的把人扣在胸前,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只想坐个香油儿车的桑榆,只觉一阵眩晕,好像飞起来似的,接着就是快速的坠落,嘴唇一软,眼睛倏然张开。
这一张开不要紧,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一大跳。
最重要的是,她的唇正好印在周南川的脖子上。
那股裹着松柏清香的味道又来了,熏得她头晕目眩,一时忘了反应。
这是周南川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年轻女孩子抱得这样紧。而脖子那里温软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紧紧的绷住。
独属于女孩子的柔软身体,和特有的馨香味道,让他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反应。
一对年轻男女,就这样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身下是纯洁耀眼的白雪,微风吹起了桑榆的发丝,落在周南川的脸颊和脖子上,有了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
桑榆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周南川;周南川的视线落在桑榆桃花一样绯红的唇上,困难的吞咽着口水,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他觉得那张唇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吸引着他,想要不住的靠近,靠近,再靠近!
桑榆仰着头,脖子太酸,小脑袋叭噔落在周南川胸口,沉稳有力略显急促的心跳声瞬间入耳。
不知过了多久,桑榆感觉到被搂得太紧,呼吸困难,上不来气儿,弱弱的说了一句,“怎么摔倒了呢?”
周南川被她问笑了,胸膛一阵细微的震动,“反射弧这么长。”
桑榆这才意识到,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是如何的缠绵暧昧,脸蛋儿突然红了,热得要命。
她又羞又乱的往起爬,不想不仅没能成功脱离,还重新摔了回去。
只是,这次摔得太准了,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