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普通的老人,乘着商船离开盛京。
望着远去的盛京城,他长出了一口气,提着鱼竿来到船尾钓鱼。
却不想已经有一位儒衫老人,提着一根鱼竿坐在此地。
身旁放着鱼篓与打窝用的饵料,看起来似乎扔下去了不少,只可惜并无渔获。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只当儒衫老人是个技术平平,心血来潮的有钱人而已。
哪有钓鱼在渔船上打窝的,这不就是半吊子么,难怪钓不到一条鱼。
“你这方法就做了,汴河里的鱼大多数凶猛,你应该用肉条才对,用玉米自然钓不到鱼。”
儒衫老人只是撇了一眼他,忽然出声问道。
“杀了人之后没有跑,反倒是来了盛京,是因为要与什么人汇报?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不会被人发现?”
“你是?”
老人眼中大惊,脚下猛然发力,整艘船猛然往下一沉,整个人踩着水面远远飞出。
钓鱼的儒衫老人手腕一抖,细长的鱼线在空气之中带出一道弧度,落在了逃跑之人的脖颈上,将其直接拉了回来。
神通境在他手中,甚至连还手的力气都没。
“你是儒院院长?”
“神刀李求,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一位皇子动手。”
儒院院长眼神冰冷,手腕又是一抖,一根细长的鱼线直接钻入李求的经脉之中,将其彻底搅碎。
抬手之间,废了一位神通境强者。
李求闷哼一声,咬着牙道。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除非我死了。”
“除非?”
儒院院长笑了笑,拖着他踩着水,向着盛京走去。
“你会后悔自己没死的……”
船上剩下的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老人踏水而行,好似山上仙人一般。
一个船工看到这一幕,伸出手指了指老人。
不等他开口,一旁的船老大,直接将人踹倒,没好气骂道。
“想找死的话,老子把你扔下去喂鱼,想害死我们么?”
……
李求被抓的事情相当的低调,并未被任何人知道。
朝堂之上的百官,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
监察御史茅信,拿着一份奏折上表。
其上面记载了兵部尚书陈慎,做官这些年来,春闱舞弊的证据。
洋洋散散数千文,字里行间透着对于陈慎的意见。
看完这份奏折的老皇帝,将这份奏折扔到了陈慎面前。
“陈慎说说吧。”
“这些臣做了。”
陈慎的反应出乎文武百官的意外,因为他不是辩解,也不曾解释理由,而是直接承认了。
光是这一件事,就足以吓坏了所有人。
连从不作为的卢正淳,也连忙出声说道。
“陛下,此时有些不太对劲,想来是茅御史搞错了。”
“还请陛下明察,陈尚书确实有不妥之处,可也不至于如此。”
“他要是真做了,为何会直接承认。”
陈慎一脉的官员纷纷站起,主动为陈慎说话。
老皇帝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望着陈慎笑道。
“看来陈尚书还真是个好官?哪怕是春闱舞弊,也有如此多的人替你说话。”
“陛下息怒!”
熟悉老皇帝的人都清楚,虽然如今他脸上笑容不减,可内心早已无比生气,恨不得就此杀了陈慎。
春闱是老皇帝的底线之一,春闱是大夏朝堂新鲜血液的来源。
掌握了的春闱,便是拿捏住了大夏的命脉。
陈慎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未辩解什么,而是出声说道。
“春闱一事老夫确实有参与,可陛下,这是臣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
“每年春闱名额,早就在百官之间内定了,这家要一个,那家要两个,到最后再选出两个寒门弟子,这也就算过了。”
当陈慎说出这话的时候,其他人瞬间慌了。
春闱一事,乃是朝堂之上默认的事情,从未有人将这件事拉到明面上来。
此刻所有人都恨极了茅御史,他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这尊大神。
现在好了,这尊大神掀桌子了。
陈慎直接将这件事说了个清楚。
老皇帝的脸色越听越差,他从未听人提过这件事。
再加上王君之的出现,让他觉得春闱并没有什么意外,却不曾想,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勾当。
“诸位还都是朕的好爱卿,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参与过这件事。”
老皇帝一拍扶手,文武百官同时下跪。
望着这些官员,他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指了指陈慎说道。
“你认罪么?”
“臣认罪,请陛下责罚。”
陈慎低着头说道。
只是他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并不生气。
老皇帝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陈慎说道。
“给我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查到一个处理一个,查的越多,朕不仅不罚你,还要赏你。”
“是。”
陈慎点了点头,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