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言,我不语,民间之人谁人识我?”玉真公主一言便叫卢凌风哑口无言。
鸡师公忍不住激动,使马靠近玉真公主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老夫刚还提起说要见识见识公主的才能,还真让我给遇见了!诶~你我有缘呐!”
边说又边笑:“早就在坊间听闻,我大唐有一位小公主,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日匆匆一见,未能细看。如今一看,倒还是坊间传的不够真实,这分明完美的无可挑剔呀!”
玉真公主,名李盈,天子最小的女儿,由于天资聪慧,待人接物也是颇有贵族风范,大家世族的各种礼仪才能也都熟练于心,长相不必说倾国倾城。十四岁便有各家世族想要那驸马之位,更有他国有意交好。
另外,玉真公主虽是女性,不为官,但却有武帝之风范,武帝之胸怀,为百姓修缮河堤,为流民提供粮食,十六岁便得百姓拥护,是人人都敬重的一位公主。
或是从小听这些夸奖长大,对鸡师公这一番欣赏,玉真公主并没有丝毫紧张,只是莞尔一笑。
喜君知道公主身份何等尊贵也知道此次西行危险重重,便想劝说让公主回城:“公主切不可因为觉得好玩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此次我等被贬西行,不说钱财不够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就连居住的场所也漂浮不定。”
玉真公主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唇边绽开一抹安抚的笑,往前方平沙驿方向迈了两步,又回头对众人说道:“那又何妨?本公主饿了,前方有个驿站,我请客,先填饱肚子,其他的事往后再与你们细讲。”说罢,玉真公主牵着白马往前走去,步伐轻快敏捷。
鸡师公摸摸肚子,笑着对卢凌风说:“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既然公主请客,那我可要多吃两只鸡!”众人相视后,便跟着前去。
平沙驿,是长安与清寒城之间的一个官驿。来住之人往往是赶路的官员的人,而这家驿站,仿佛有更多的生活气息。大家的穿着都各具特色,总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玉真公主刚一坐下,便有一位身着白衣的驿丞模样的男子迎着笑脸赶来:“李小姐,可还是一坛本店佳酿和本店招牌菜?”
见卢凌风等人也坐下,驿丞便知道要多做些菜:“看样子今日是有客人一同,那多送你一坛酒!”
“再加两只鸡!”鸡师公生怕驿丞走了,赶紧吆喝起来。
待菜上齐,卢凌风问到:“玉真公主,你刚才所说,清寒城不可贸然前行,是为何?有何不妥之处?”
“这里人多眼杂,在外称我李盈就好。待填饱肚子,我自然就跟你们讲了。”说完,玉真公主又招呼来另一人,“白术枷,来四碗苋菜汁,给这位喜君姑娘的热苋菜汁,多加点冰糖,小姑娘爱吃。”
喜君谢过之后,问起李盈是否与白术枷相识,交谈起来竟像朋友般轻松自在。
李盈说是当时从护卫那得知卢凌风一旁人被贬云鼎需一路西行,而苏无名昨日所离开的方向,也是西边,便想着先与苏无名会面,与他一同先去清寒城等着卢凌风一行人。但是可能出发晚了些许,没碰上苏无名,倒碰上了白术枷。
白术伽是这平沙驿驿丞的儿子,平时也会在这里帮忙。他穿着白衫,风姿绰约,面色柔和,温文尔雅,待人接物也是礼貌非常。
两人相谈甚欢,又开怀畅饮,就在平沙驿住下了。为等卢凌风等人,已经在平沙驿住了两日,与白术枷也算是朋友。
待吃饱喝足,四人便起身离开。这时白术枷也走了过来,欲一同前行。
“方才偶然间听说诸位要赶往清寒城,正好,清寒城过两日要举行火暖节,我正要回去筹办,想着与诸位做个伴也好,诸位可愿同行?”白术枷行了个礼,又看向李盈。
李盈当然乐意,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也好!有白术枷一起,也可少走些弯路,还能听你讲讲清寒城的故事。”
只见白术枷从房中拿出几套衣物,纯白。这时才发现白术枷身上亦是这手中一般的雪白长衫。
卢凌风甚是不解,愣是不换:“如何?我这一身玄衣还入不了你清寒城?”
喜君看了一眼卢凌风,赶紧向白术枷解释:“白先生,莫怪,卢凌风脾气是倔了点,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何进清寒城必须身着白衣?可是有什么习俗?或者是与这个火暖节有关?”
白术枷轻笑:“确实如此,清寒城与其他城区不同,自我出生以来,全城的人都身着素衣。城外人本也可以穿别的衣服,可火暖节前后七日凡事城内的人都必须身穿白衣,我不懂这个习俗,也问过父母长辈,但他们却闭口不提,只是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好好遵守便是了,为此,我可没少受惩罚。”
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苦:“好在生活上倒与其他城区没有什么区别,你们应当是可以适应,若是有什么不明白之处,你们随时可找我询问,你们是李盈的朋友,也就算是我的朋友,若你们有什么困难,也可向我开口,我尽量帮你们。”
卢凌风也只好接过衣物,皱着眉头向屋里走去,好似还有些不甘,摔门而入。
鸡师公接过衣物,对白术枷点头表示感谢,便往屋里赶去,生怕卢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