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烈日高挂,连一丝风都没有,加上火暖节上处处都点着火把、灯笼,大地像蒸笼一般,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盈、喜君,你们姑且就在这儿看表演吧,要是乏了,也可前去布匹店门口坐着,不是还有舞蹈表演吗,还能喝口茶水。”苏无名用手指了指布匹店的方向,示意让她们过去。
裴喜君和李盈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危险,先保证生命安全。”
苏无名看了看卢凌风,又笑了笑:“如果有危险,我定然会躲好,不拖卢凌风后退。”
苏无名便与卢凌风跟着清寒城的百姓一起前往城西方向。
二人走了良久,前方是一道高墙,上面挂着白旗、白灯笼还有炽热的火把,许是清寒城日常都比较清冷,今日点燃了火焰倒觉得十分炎热。
这高墙便是当日三人夜晚勘探城西所发现的建筑,果然是祭祀场所。
但是高墙之下的拱门有官兵把守,倘若直接走正门的话,定然会被官兵拦住。
卢凌风看了看苏无名,又瞧了瞧高墙的某处。抓起苏无名的衣领,一跃而起,便跳墙角边那粗壮的树枝上。
还没等苏无名反应过来,卢凌风又拽着他往墙上蹬了几脚,最后将他安稳的放在高墙上。
苏无名大声喘着气,眼睛瞪得老大,就是不敢喊出声。待到苏无名趴好,他皱着眉头委屈的看着卢凌风,说道:“你你唉”又摇了摇头,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拉着我飞到了墙头”
苏无名看了看卢凌风,见他轻声哼了一声,嘴角上扬,又看向别处。苏无名又默默嘀咕道:“跟我讲一下也好啊,这样突然,让我吓一大跳”
随之,祭台上又开始了喷火表演。与在城东看到的不同,祭台上表演的人不单单是喷火,表演者加入了舞蹈,显得更加繁琐有趣。
舞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各种道具,如法杖、铃铛、彩带等,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
舞者们随着节奏起舞,他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身姿优美而端庄,仿佛在与神灵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舞蹈中,舞者们不断变换着姿势和动作,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俯身,时而仰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寓意和象征。
在舞蹈的高潮部分,舞者们围成一个圆圈,手牵手,共同祈祷着神灵的保佑。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向往之情。
祭祀台上摆满了各种祭品,有水果、鲜花、香烛等。人们穿着白色有各种繁琐花纹的盛装,手持香烛,虔诚地渴望着“五通神”的庇护。
在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篝火,火焰熊熊燃烧着,照亮了整个广场。
随着音乐的渐渐减弱,舞蹈也接近了尾声。舞者们缓缓停下了脚步,面向“五通神”,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静静地离开了舞台。
整个祭祀舞蹈在紧张而神秘的氛围中结束了,舞者与前来参加祭祀的百姓纷纷前往台下就坐。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见祭司还未到场主持祭祀,台下便开始嘈杂起来。
“这都快午时中了,怎还不见祭司出现?耽误了时辰可是会被‘五通神’惩罚的!”
“就是!耽误了时辰他担待得起吗!”
众人纷纷气愤起来,有个老伯等不及了,拄着拐杖并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喊了一句:“祭司这个时候不出现可不行啊!那谁来主持祭祀礼啊!”
这时,族长缓缓走上祭坛。
“既然如此,也不能没人来主持祭祀,那就由我代劳吧,各位意下如何?”族长话音刚落,台下满是支持声,唯恐耽误了吉时。
号角吹起,往年那些抬祭祀物品的壮丁们便将祭祀的牲畜与木箱抬往高台桔梗之上。
只见其中一壮丁右手没有抬稳,险些将木箱滑落。那位壮丁严重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如果木箱掉落后自己的下场,愣了一下,又赶紧用手扶了过去。
他对身旁的其他壮丁念叨着:“怎么这个小孩这么沉?长生这小子平日没少吃。”
另一位壮丁接道:“要是祭祀的是你,你能不多吃几口好菜?”
这一切都被苏无名与卢凌风看在眼里。他俩趴在墙头对视了一秒,又望向祭坛。
“我等受‘五通神’庇佑,能有如今这样安稳富庶的生活都是‘五通神’的功劳。‘五通神’,护佑众生!”族长站在祭坛高处喊道。
台下鼓完掌后,高举拳头纷纷喊道:“‘五通神’!庇佑众生!‘五通神’,护佑众生!”
随即,族长抛出一个火把,将桔梗点燃。台下欢呼声更加热烈起来。
大约一炷香时间,火焰渐渐燃尽。突然,从中走出一个小孩,他的步伐稳重,仿似一位老人。倘若说是像老人,不如说是像祭司。
台下有一人突然跑上祭坛,抱着那个小孩,痛苦不已。
座席上有人认出那是做珠宝生意的老板,大声喊:“你干什么!快下来!得罪了‘五通神’可不好!”
而有些人发现那小孩,可不就是已经祭了祀的白长生吗?但为何他毫发无伤,甚至连衣角都没有沾染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