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是否在房间里。”
褚樱桃用剑鞘推开房门,只见白长生蹲在角落不敢出来。
“什么祭司重生?简直荒谬!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孩!”裴喜君蹲下摸着白长生的头,愤愤的说。
苏无名也蹲下,表现得尽量和蔼,说道:“长生啊,你们跟我讲讲你为何冒充祭司吗?”
白长生十分警惕,又好像是不想将族里不堪的事情讲给外人听,他沉默不语。
苏无名以为问不出什么,便将推测讲给了他听。
“我猜,事情应该是这样”
“那日渡口见到你,你当时应该是要拿着那些银钱准备乘船离开,江上船只少,能发现你离开的人也就少。可你不知道,如今的渡口已经是祭司所掌控的了,你走不了。”
“后来你跑开了,没有拿银钱。我想你应该是回家,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路上应该是碰上了族长,而族长与你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族长与你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具体是什么,可能得由当事人——你来说吧。”
苏无名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白长生有了一丝怯意。
他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族长的私生子。那日他找到我,将真相告诉了我。”
“这么多年,族长一直委身于祭司之下,每日听他差遣,估计早已生厌。所以,他想让你代替祭司活着,他想通过你,控制所有人,从而实现他一方独大的抱负。”苏无名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于是有了这一场‘换体重生’。”
“费鸡师走的那日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想还是不能就这样看着火暖节将活生生的孩童祭祀,简直草菅人命。”
“而后卢凌风又出现在院中,正是与我有一样的想法。我们二人趁夜黑来到了这祭祀场地,翻墙而入,避开了所有的监视与巡查的官兵,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装人的木箱。”
“而打开一看,竟然是空箱!一个小孩怎么有能耐从几个壮丁手里逃跑,必然与有势力的人有串通,当时我和卢凌风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无名双手背在后边,看着白长生,说道:“直到你在祭坛上说的那一席话,还有壮丁手下一滑,我才肯定,当时是族长救了你,而后又将祭司处理了放入木箱中。”
“而祭坛上,肯定有个暗道,好让你在祭司尸体被焚烧完全后出场,摇身一变,悄无声息的成了脱胎换骨的祭司!”
白长生瞬间低下了头,泪水一滴滴掉落在身上。
“我只是想保护我的父亲,我有错吗族长见我不从,虽说我是他亲骨肉,他依旧怕我不服从他,便以我父亲的性命相要挟,倘若我不听话,父亲就会被他用残忍的手段杀害”白长生哽咽道。
裴喜君叹了口气,“可是谁也没料到,白术枷居然在饭菜里下毒,欲毒害所有人。你的父亲还有生父都已经”
听到这里,白长生几近崩溃,他再也忍不住,撕声大叫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他整个人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