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与城西有几分距离,待她们还在高墙外时,就听见一人在那狂笑。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裴喜君看着李盈说道。
李盈皱起眉头,满是疑惑说道:“似乎是白术枷!”
“的确是他”
白芝芝气喘吁吁的说道。
裴喜君与李盈不知道墙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白术枷这笑声,再加上白芝芝所讲述的那番话,不禁让二人后背发凉。
见门口并未有官兵把守,三人便径直走了进去。
进入拱门,映入眼帘的是横尸,是满眼的血迹。官兵正拿着长矛围着白术枷,没有祭司的命令,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听见门口有动静,白术枷停止了他发疯似的笑,看向门前。眼中似有震惊,似有疑惑,似有怪罪之意。
“白芝芝!你在做什么!为何她们俩好端端的在这里站着?”白术枷大声咆哮道,眉眼瞪了又瞪,咬牙切齿,颈部青筋暴起。
现在看来,没有丝毫英俊与斯文的样子。
卢凌风见裴喜君二人来了,立即拎着苏无名就下了高墙。
苏无名先是踉跄了一下,而后端正站好,双手别到后背,装作没有受到惊吓。
白术枷见到又有两人出现,更加气愤。冷笑了几声,看向官兵们:“怎么?没有祭司大人指令就当不了职了?”
官兵们面面相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祭司大人下指令才敢行动,现在祭司大人不在,的确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清寒城火暖节,岂容得外族人入内?杀!无!赦!”白术枷用命令的语气吩咐着官兵。
他的眼睛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他的神情也开始随之狂乱。
官兵们自然不希望外界知道清寒城发生了什么,毕竟纵容并参与这种事情,一旦流传出去,他们的官职定会不保,也难逃牢狱之灾。
官兵们一拥而上。
苏无名与裴喜君像事先与他们约定好了一般,一有打斗就逃出了高墙之外。留下卢凌风与李盈在里面应付官兵。
李盈先是向官兵撒了一把粉状物,瞬间,官兵们好像看不见一般,捂住眼睛往前乱冲。
李盈又从腰间掏出长鞭,给众官兵狠狠甩了几鞭。霎时间,鞭影,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
轻捷的身躯在空中婉转飞舞,乌黑的秀发随着剑在空中轻舞飞扬。
卢凌风则赤手空拳的打着,见敌不过,又捡了士兵的长矛来作战,心想着要是能用自己的长枪,那可趁手许多。
正有所想,门口突然有一人回应:“卢凌风!接枪!”费鸡师将组装好的枪准确的扔向卢凌风。
卢凌风一把接过长枪,精铁长枪抵住了剑锋,发出清脆的响声。
将几个官兵的武器击倒之后,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的白术枷,一个飞身就到了他身边。
白术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长枪击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来,喉处便抵上了枪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随后躺在了地上,似乎任人宰割。
而后又从费鸡师身后出现一大批将士,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包围了墙内,那些官兵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最终放下武器,被将士尽数控制。
费鸡师将玉佩轻轻交还到李盈手中,生怕摔碎了,叉着腰说:“我老费可是一路都没怎么歇息,快马加鞭的前去寻兵!”
又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说道:“这个酒,我可还没喝两口呢,日后我可要慢慢喝!”
苏无名也没有闲着,带着裴喜君去寻所谓是白风的白长生,路上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悉数讲给裴喜君听。
见高墙不远处有一房屋有官兵把守,苏无名便认定白长生就在里面。
“我去引开官兵注意,义兄翻墙而入。”裴喜君甚懂苏无名,先开了口。
说罢,裴喜君就往小屋前去跟官兵搭话,问道清寒城的习俗,跟官兵聊的不亦乐乎。
苏无名踩着石头往墙上爬,当半个身子翻上了墙,往院内一看,不妙,这房屋院内还有几个官兵把守。苏无名一想哪里是他们对手,赶紧打算往外翻,结果一个不小心,正倒摔在了院内。
“什么人!”几位官兵立马前来查看,见是外族人,且翻墙而进,定然不是等闲之辈,拿起腰间佩刀就挥向苏无名。
苏无名躲闪了几刀,累的大口喘气。只见又一刀挥过来,他只能瞬间蹲下,蜷缩在一起,欲用手相抵。
“哐当!”好清脆的击打声。
苏无名微挪袖子,露出眼睛,瞧见身前有一人为他挡刀。
“樱桃!”苏无名又震惊又不意外的喊着,心中窃喜又担心。
不过片刻,樱桃便将院内三名官兵解决。还有闻声而入的两位,也难逃樱桃的剑。
此时裴喜君也进来了,满脸惊喜喊着:“樱桃!你怎会在此?之前听义兄说把你赶走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褚樱桃瞥了一眼苏无名,回答道:“我走了,谁保护他?”
苏无名对着裴喜君尴尬一笑,说道:“好了,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