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的过程中,自然会听到很多,但是我们自会分辨,但是也想从苏长史处知道其他的一些内幕。”苏无名知道一定不能和他硬碰硬,一定要迂回着来。
“而且,我们听说这醉香楼好像是你的产业。”卢凌风仔细观察着苏才玉的神情。
苏才玉将一只手手搭在腿上,另一只随意摆弄着衣袖:“是啊,这都是有文书的,我是从正规渠道得来的。这和本案有关系吗?别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不然本官就会觉得,所谓的狄公弟子,不过是浪得虚名。”
裴喜君看出气氛不对劲,这苏才玉真的是警惕又多疑:“苏长史,我们知道您现在悲痛万分,但与案件有关之事我们都是要查清楚的,这样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是谁?”苏才玉看向裴喜君的眼神,带着审视。
苏无名赶紧站起来介绍起裴喜君:“这位是前吏部侍郎裴坚之女——裴喜君。”
苏才玉神情变了变,裴坚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听说过裴喜君跟在苏卢身边,看这女子周身的气质,看来确实是。虽然裴坚被贬橘县,但其门生众多,在朝野中威望极高,可能不久便会官复原职。
“原来是裴小姐。”苏才玉随意抱拳,“要说有仇便是那向家,当初向福把醉香楼卖给我,但是后来又反悔,也是闹了不少不愉快。”
卢凌风眉头皱起,这说的和他们听到的有很大的出入:“我听说向福失踪了,没有查过吗?”
苏才玉微微仰头:“找过,但是时间太久了,他们家人也没有再找了,这县的县令也空缺了很久,这不今日我儿才刚上任。”提到他儿子时,他的神情又变得悲伤起来。
苏无名点点头:“我们之前听到您和徐参军在争吵,不知有什么冲突?”
苏才玉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他看不惯我儿当了县令,心里不平衡。”说完他神色一变,“莫非是他放了这把火?”
苏无名立马说:“案件还在调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谁放了这火。”
苏无名这话,并没有抚平苏才玉的情绪,他的眼中似乎带着怒气,看起来他现在很怀疑徐贺。
另一边的三人也到达了徐家,但是并不顺利,毕竟这徐贺狂妄自大,对他们也是不屑一顾。
“你们说,能让我成为县令?”徐贺随意坐在座位上,腿翘在一旁的桌子上,“但是苏欧临死了,我当然就会是县令。”
“可是,县令死了,朝廷自然会派新县令来。”李盈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不达眼底。
“我自然有办法,你们如果只想说这事的话,还是请回吧。”说完,他还做了个手势。
褚樱桃扬眉一笑:“我们自然知道你父亲是谁,但是苏欧临死了,他的父亲难道不会心生愤恨,难道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他到时候做个手脚,你还有什么机会当县令?”
徐贺听了这话,神色一变,眼中带着恶毒:“你们知道的还挺多,但是这火又不是我放的,而且姓苏的才没那个胆子和我们撕破脸,毕竟……”他突然停顿,没说下去。
毕竟什么?毕竟他们是一起舞弊的?这确实是把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女声,声音带着愤怒。
众人将目光转向门外,细细打量着,那精致的五官张扬而明艳,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与不羁,深邃的眼眸似一汪幽潭,让人沉沦其中。高挺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
只是这性子似乎有些泼辣,只见她柳眉倒竖,双手叉腰,那清亮的嗓音如同响雷般炸开:“他们苏家不做人事,如今遭了报应,那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徐贺看到她立马起身,迎了上去:“阿初,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个叫阿初的姑娘斜着眼看了看这三人,在费鸡师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对他的穿着十分不喜欢。
“你们来这不会怀疑醉香楼的火和徐贺有关吧,我告诉你们,他不会做这种事。”
李盈觉得这女子肯定知道些内幕,费鸡师先开口问道:“看你和徐参军这样子,莫非是相好的?”
徐贺拉着阿初的手坐在位置上:“是的,她叫向初,我们不久之后便会成婚。”
向初?也姓向。
“莫非,向姑娘是向珩的姐姐?”李盈打量了下向初,又想到向珩之前形容向晚,都是很好看。相比较她们来说,向珩的相貌十分普通,平凡得如同混入沙堆中的一粒细沙。
那张脸毫无特色可言,五官平淡无奇,眼睛不大不小,眼神中没有摄人心魄的光芒,只是透着淡淡的温和。嘴唇的轮廓也不甚分明,总是保持着一种近乎木然的平静。
“是,有什么问题吗?”向初似乎并没有提到亲人的喜悦。
费鸡师皱起眉,诶了一声:“你母亲不是重病在床,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向初打断了。
“那女人不是我娘!”向初吼道。
这话一出,他们都十分震惊和不理解。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向夫人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向珩他们?”李盈摩挲着衣袖,回忆着在向家的所见所闻。
“向珩是我的亲弟弟,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