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也不分辨,只是嘤嘤的哭。
孟巧莲好容易把这娘俩个给分开,带着月容回了自己的屋。
严伟光还在收拾院子,带着怒气,边收拾边砸。
孟巧莲实在忍不下去了,对着窗外喊道,“你去工地吧,这里不用你了!”
严伟光扔下条扫就走了,张婶子从屋子里出来,向他的背影狠啐一口。
月容被孟巧莲按到炕上躺着,抽抽搭搭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看着就让人心疼。
“月容姐,你一定不要嫁给严伟光,他是坏人。”玉婴趴在月容的耳边,轻声嘱咐,知道这话说也白说,可是她还是希望月容能走走心。
“玉婴,我心里难受,这里疼。”月容抽搭着把玉婴的手拉过来,按在胸口上。
玉婴沉默了。
月容不像秋月,聪明又知道自己要什么,她的家庭决定的,她的认知能力不强,所以在大是大非上,她很难拎得清。
这次和严伟光的事,看得出来,她是真动心了,这才是最麻烦的。
一根筋的女孩子,只怕撞南墙都不回头呢。
这事还得从严伟光那里解决。
可偏偏宋玉桥出门了。
王楠又得到一个出差的机会,上次他回来,带来的新信息,就
让宋玉桥坐不住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跟他一起走。
玉婴倒是没反对,其实现在这时间段卡得正好,楼房建设中,一切顺利,有大舅坐阵,大伯跟进,这边业务也不算多。
他出去转一圈回来,把眼界打开,正好进行下一步计划,把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定一下。
他这边一走,严伟光那里就没有人能说上话了。
虽然都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可是计春风跟严伟光一向不睦,要不是有宋玉桥在中间,只怕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那严伟光也挺独的,凡是对他不客气的,他也不会给好脸色,大有一辈子孤独终老,不依靠任何人的架势。
这样的人别说劝了,说句话都难。
月容在家躺了两天,就想着要回去学徒。张婶子也知道,不能把她关在家一辈子,不能一直拦着不让她出门。
孟巧莲也在劝,“这事急不得,你还能随便找个人就把月容嫁了?那也不现实。”
正说着,小四打开大门,把媒人迎了进来。
“恭喜啊恭喜!我是来报喜的!”媒人笑嘻嘻的进屋来,自顾倒了一杯水喝下去,“这跑得腿都断了,嗓子冒烟。”张婶子就懂了,忙拉板凳过来让她坐。
“可是辛苦你了,有哪家回话了吗?”
“铁路的小常家,说处处看,你看这可不是缘分到了吗。”
张婶子满心欢喜的,听说是小常,心一哆嗦,脸就沉下来。
“你这怎么还不乐意?”媒人瞧她脸色不对,忙说。
“他那眼睛,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张婶子也是实在人,只能说实话。
“我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说你寡妇失业的,闺女又没个正式工作,她长的也没见多漂亮,你还想给她找啥样的?人家小常也就是有这点毛病才同意的。不过就是图你家闺女能干活,多照顾家里吗。结婚就生孩子在家吧,也别学什么针灸了,小常工资高,够家用了。”
这媒人把月容的一生都给安排下来了。
张婶子让媒人噎得说不出话,孟巧莲也听得刺耳,笑了笑说,“他婶,你跑得真是辛苦了。可这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要两厢情愿不是,咱也不能强求孩子,听月容的意见吧。”
孟巧莲这是把话拉回来,给月容一个机会。不想张婶子一咬牙,“那就处处吧,也许两个人脾气就和了呢。”
话说到这儿了,孟巧莲没办法再多嘴,张婶子把媒人
送到门口,嘀嘀咕咕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回来时脸色阴沉,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月容到是没说什么,闷声不响出门去了唐先生处,连自行车都没骑。
玉婴心里惦记的是另外一件事,陆逍遥一去没有消息,难道他真不回来了?
吃过中午饭,天气有些闷热,憋着一场大雨呢。玉婴心烦意乱,趁着孟巧莲她们收拾晒着的干货,从家里走出来。
去干部楼一共就几分钟的路,可是沉重得好像要走一个世纪。
小楼静悄悄的,门口的木芙蓉开得灿烂又寂寞。
玉婴扒着栏杆,用力向里看,恨不能跑进去推开门看个究竟。
哎,不管了,希望他在某处,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玉婴叹口气,转身想要回家。
一辆小汽车停在路边,炎炎和小旭跳下来,保姆紧跟下来,车又静静开走了。。
“看那是谁!”炎炎指着玉婴叫道。
玉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她真是不想见她们。
“怎么?门都进不去了?要不要我帮你说说情呀?”小旭冷冷一笑。
“谁说我要进去的!”玉婴嘴硬,一撇小嘴,迈步想走。
炎炎上前一步拦下她。
“别急着走,你的小心眼我们还
不知道吗?你就是想混进陆家去,结果呢,骆奶奶说了,不让你跟逍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