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厂房租多少钱都是白捡的,她要的价格还正够养活那些闲人的,等于白捡了一条销售渠道,何乐不为?
第二天修车厂厂长直接就来签了合同,有顾站长做后盾,这合同签的很顺利。
惠宝说话算话,给张汉雄提了二百元。
他还算有良心,拿着钱先给月容买了只烧鸡,又给张婶子买了件羊毛衫。
张婶子拿着新羊毛衫,美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个儿子比起宋家的计家的不够聪明,可是也很孝顺,也没差到哪去嘛。
严伟光下班回来,见月容自己抱着一根鸡腿在啃,一问是小舅子买的,一喜之下,又赏了他十元钱。
张汉雄现在已经看明白了,这姐夫是大腿,抱住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把厂房租好,这边陈厂长和胖女人已经过来炒货厂上班了。
上班第一天,胖女人就有点受刺激,瞧着这些工人,慢吞吞的干活,她满脸的不屑。
“大姐,您这是不满意?”惠宝看到了,呵呵一笑,问道。
“这都干嘛呢?一个个的磨洋工?”
“大姐,这么说吧。他们跟你们比不了。你们利手利脚的,是真在磨洋工。可是他们尽了最大的努
力,就不是磨洋工。”惠宝就是等着给她听这句话。
胖女人被怼了一下,还好没有发作。
“老陈,去哪推销呀?”她主动把陈厂长的官职给去掉了。
“我正琢磨呢,你说去哪?”陈厂长过来以后,第一个就发现这边的产品确是好,所以还是有信心的。
“上火车呗,咱们原来就是在火车上销的。现在产品多了,上去试一下,反正咱都是家属,上火车也不用起票。”胖大姐说。
胖大姐这么一说,惠宝也来兴致了。
列车上布网点的事,她跟老三商量好几次了,可是实际效果不知道如何。
玉婴对以后列车上的销售模式摸得很清楚,可放在八十年代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城市里的人购买力还算不错,到了列车上就是另外一回事。车厢拥挤,长短途不一,虽说是穷家富路,可是在车上还是带食物的多,买东西的少。
他们商量一回,决定找一趟到省城的车,胖女人加上陈厂长,带着惠宝和玉婴上车试一下水。
商品放在用包装带编的大筐里面,陈厂长和胖女人一人拎一个,惠宝只拉着玉婴,把她看住就好了。
顾站长早打过招呼了,列车员听说他们
的来历,还挺好奇的。
“看,我们这还有一堆货呢,都卖不掉。”列车长把座位下面的行李袋掏出来。
玉婴一瞧,那里面一半是花生一边是炒瓜子。包装都已经皱皱巴巴,上面印的字都快磨掉了。
因为总放在座位下面,行李袋就有一股子捂巴味,这里面拿出的东西让人怎么有食欲?
“我们试下新产品,如果成功,给你们全换上新产品,那时销路好,提成也高是不是。”惠宝笑着说。
车已经开动了,胖女人先拎着筐走出来。
到省城的火车不算拥挤,这在后面就是一个半小时高铁的路程,现在要慢吞吞爬上六个小时。
按说这种短途列车,并没有什么销售优势。虽然中间有一顿饭的时间,可遇到那抠门的,饿一下就挺过去了。
更别说用闲钱买花生瓜子吃了。
惠宝和玉婴是起了票的,虽然这是顾站长一张条子的事,可她不想贪这点小便宜。所以她们两个有座位。
就这样列车长还一个劲埋怨,“你们坐在餐车就好了,何必买票?”
惠宝也只是笑一笑。
车厢人不算多,差不多都有座,胖女人和陈厂长走得就快,一个来回过去了,没有一点
收获。
胖女人有点沉不住气了,她走到惠宝她们身边,玉婴乖巧,把座位让给她。
“我看这事是白扯!”胖女人气哼哼地说。
“怎么刚上来就撞墙了?”惠宝看着她笑了笑。
销售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事,是她们想得太简单了。
玉婴决定给她们上一课。
她站在胖女人身边,笑吟吟地说,“王姨,给我一袋花生,我要吃烤花生。”
“吃吧,我给你买下来。”惠宝见胖女人一皱眉,就懂了,这是怕玉婴占便宜,忙说道。
“你吃吧。”胖女人一听惠宝这么说,马上把筐递到玉婴面前。
玉婴挑了一袋稍稍火大一点的花生,不是小心翼翼撕开一个口子,而是用力一拍。
袋里有空气,她拍的力气不小,袋子被压,膨的一声炸开了,满地的花生,当时香气就弥漫开来。
众人本来都在忙自己的,没人理会这边发生什么事,被这一声巨响惊到了,回头看过来。
有人已经在地上捡起花生,都是带壳的,剥了一样吃,这些人都还很会过呢。
这一吃不打紧,目光全被吸引过来了。
“试吃了,花生试吃了,这是我们向阳炒货厂的新产品,今天请大家试吃
,如果好吃呢,您就买一袋,下个酒,惦惦嘴,可都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