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拉下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阿朔,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在心里。我很幸运当年能够救下你,如果不是那次相遇,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这一切。”
萧宴心中一软,故意忽略掉医师之前的言论,用温柔的语调回答:“我明白,这份恩情我始终铭记于心。”
当年,他命悬一线,正是楚月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些年来,他对这份恩情无时不刻不在感恩铭记。
楚月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而他的心,也从那时起,牢牢系在了楚月的身上。
但是,刚才,他竟然因为外界的几句闲言碎语,对楚月产生了质疑。
萧宴感到脸颊发热,不敢正视楚月那充满深情的目光。
“阿朔,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楚月忽然开口。
“什么事情?”
萧宴看着她,语气柔和。
楚月紧紧抓住萧宴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能不能不去见慕姝瑶,好吗?我害怕,怕你会被她夺走——”
“不会的。”
萧宴坚定地回答。
“现在就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她!”
楚月咬紧牙关,言语间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
萧宴见状,心中大急,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见她。”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还是去请医师?”
相较于其他,萧宴此刻最为关心的还是楚月的身体状况。
听到这话,楚月的表情猛地一紧。
“不用了,可能是昨天湖水太冷,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自从醒来之后,楚月就异常抗拒看医师。
萧宴心中虽有疑惑,但望着楚月那惨白的面容,所有的疑问都暂时被抛诸脑后。
“那你就好好休息。”
他怜爱地梳理着楚月的发丝,坐在床边陪伴了她一会儿,然后不得不站起身来,“我还有政务需要处理,一旦完成就立刻回来陪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舍,每一步离开的脚印,似乎都承载着千斤重的负担。
“阿朔,别走。”
楚月的声音细微地震颤着,宛如秋叶摇曳于风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试图挽留住即将离去的身影。
他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不忍、坚决与温柔交织成一张密网,最终化为指尖轻柔的动作,轻轻覆盖在楚月的眼帘上,仿佛在封存着彼此最后的温存。
“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话语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坚定与不舍,如同春风中最后一抹温暖,企图抚慰那颗不安的心灵。
“别走!你走了我就害怕,不能陪陪我吗?”
楚月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无助与恐惧,就像夜空中迷失方向的星辰,亟需光芒的指引。
萧宴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的衣摆被楚月紧紧拽住,像是系着千斤重的枷锁,让他的每一分移动都伴随着心中的撕扯。
他尝试着用最温柔的话语去安慰,却无法化解楚月心中的那份孤独与惧怕。
在无数的温言细语中,楚月始终不愿松开那唯一的联系,萧宴只好选择留下,守候在她身边,直到楚月在疲倦中缓缓沉入梦乡,他才得以悄然离开,心中满载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楚月的无限牵挂。
是夜,镇北王府内灯火辉煌,照亮了夜色,犹如白昼一般明亮,映照出这座古老宅邸的庄严肃穆。
而在世子寝殿的深处,一场关于权与情的较量悄然上演。
慕姝瑶凝望着手中的对牌,这薄薄一片,却是掌握王府后院生死荣辱的关键。
前世的她,历经重重艰难,方才踏上王妃的宝座,夺得这份象征权力的令牌,而今,它却意外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权力的味道,总是这般复杂,既甘甜又苦涩,令人回味无穷。
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沙哑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沉思,“世子妃——”。
随着荷叶轻轻推开雕花木门,安嬷嬷端着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碗步入,碗中漆黑的药液散发着苦涩而浓郁的香气,预示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期待。
“世子妃,这是王妃特别嘱咐厨房为您熬制的滋补汤药,趁热喝下,对您的身体大有裨益。”
安嬷嬷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却也隐约透露出几分急切。
“王妃?”
慕姝瑶秀眉轻皱,语气里夹杂着疑惑与不解。
这汤药显然是为了助孕而准备,但出自王妃之手,却出乎她的预料。安嬷嬷躲闪着慕姝瑶探究的目光,言语间含糊其辞,却又似乎别有深意:“是的,世子殿下近来似乎被偏院的女子所吸引,但世子的第一子嗣,应当由世子妃您诞下才对。”
“世子妃,请您不要辜负了王妃的好意,尽快服下吧。”
安嬷嬷的催促中带有不容忽视的压力。
慕姝瑶淡然的目光在药碗上停留了片刻,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她洞悉了安嬷嬷言辞背后的含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