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冲动与激情,她何尝不知?当情感之火熊熊燃烧时,外界的阻挠往往会成为情感加深的催化剂。
但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那些曾以为深刻的理解,似乎都被忘得一干二净。
幸亏有慕姝瑶适时的提醒,否则自己险些成了拆散美满姻缘的恶人!
“母妃能感觉到,你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女子。将来这王府和阿宴,能由你来掌管,母妃就真的放心了。往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或委屈,别闷在心里,来找母妃说说,也好让我这老骨头为你分担一二。”
李氏的这番话,饱含深情,对慕姝瑶的疼爱溢于言表。
慕姝瑶心领神会,恭敬地回应:“儿媳谨记母妃教诲,定不负所托。”
而另一边,萧宴拉着林纭急匆匆地离开了宴席,朝着他们居住的小院疾步而去。
这一路上,萧宴面沉如水,冷若寒冰,一言不发,与之同行的林纭则是一脸忐忑,直至踏入院落,她才鼓起勇气开口:“阿宴,你相信我,我真的是……”
萧宴几乎是怒吼般打断了她:“我该如何相信你?”
这段时间,林纭的极端行为已经让萧宴身心俱疲。
而今又得知她策划陷害慕姝瑶,甚至将自己也卷入其中,心中的恼怒难以抑制。
林纭惊愕地凝视着他,难以置信地道:“你对我吼叫?以前你从不舍得大声对我讲话!自从慕姝瑶进了府,阿宴,你变了!你陪她回娘家,现在竟然为了她对我如此怒吼!”
萧宴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对林纭的纠缠感到既无力又痛心:“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是你先陪她回的娘家。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会如此?阿宴,你明明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怎么可以食言?”
林纭说到这里,泪水已开始在眼眶打转。
萧宴疲惫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力与痛楚:“我何时食言了?自始至终,我所求的不过是与你共白头!”
“那你为何陪她回娘家?”
林纭歇斯底里地追问,面容因激动而扭曲,往日温柔的形象已荡然无存。
萧宴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已变得陌生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个初次相遇时温婉动人的林纭,似乎已渐行渐远。
“她是堂堂正正迎娶进门的世子妃,回门是大事,我身为夫君怎能缺席?如果我不在场,将来传出去说我萧宴宠妾灭妻,这对北镇王府的声誉何等不利?”
萧宴耐心解释,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我不管这些!”
林纭捂住耳朵,情绪失控,“我只要你履行承诺,说好的只有我一个,你不能出尔反尔!”
这毫无理智的争吵,最终耗尽了萧宴的忍耐力。
“从今天起,你在此禁足,未经我允许,不准踏出这院门半步。”
说完,萧宴猛地转身欲走,衣袖一挥,满是决绝。
而林纭在他身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唤:“阿宴,你若如此离去,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一次计谋的败露,让林纭的真实面目彻底暴露,她的精神濒临崩溃,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萧宴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迈开步伐,不觉间,他的脚步在慕姝瑶的庭院门口缓缓停下。
守门的小厮见状,急忙上前迎接:“世子爷,可是来找世子妃?”
萧宴一愣,喉头干涩,欲言又止:“我……”
他想起昨晚对慕姝瑶的责备,此时转而寻求她,面子上确实有些挂不住。
小厮似乎看出他的尴尬,忙解释道:“世子妃刚才去给王妃请安了,临行前特地交代小的,说请安之后还要去镇泰院找管家商讨赏花宴的具体事宜,处理完毕才会返回。如果有人找世子妃,就请您稍作等待。”
“去镇泰院找管家?”
萧宴心中疑惑顿生,“为何不让人直接来见她呢?”
这一疑问脱口而出,他隐隐感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尽管府中的日常琐事皆由管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然而,慕姝瑶身为尊贵的主子,怎能轻易放下身段,去寻觅下人的踪迹?
这不仅有失身份,更是扰乱了府中长幼有序的规矩,让人不禁心中生疑。
面对慕姝瑶的询问,小厮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与不安:“此等小事,小的实在不敢妄言。”
萧宴站在一旁,背手负立,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后稳步迈向那座庄重肃穆的镇泰院。
当管家在镇泰院的一间充满古朴气息的屋内,望见慕姝瑶在侍女的陪伴下款款而来,连忙躬身施礼,声音中满是恭敬:“恭迎世子妃大驾光临。”
屋内其余的仆人们亦紧随其后,整齐划一地行礼致意,氛围中弥漫着一丝不寻常的肃穆。
慕姝瑶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免礼。”
说罢,便优雅地坐于那把雕工精致的黄木椅上。
她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道:“近几日,府中即将筹办赏花宴,此事被母妃委以重任。然而,我未曾有过主持此类宴会的经验,因此,想请问刘管家,王府之前是否留有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