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春和他们在府中的时候,慕清晚哪里有这般闲暇功夫来对付她?而今,却似是找到了新的“乐趣”。
慕姝瑶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前世,想起了韩江临身边那些众多的妾室,心中不禁揣测,这一世,韩江临是否还会对她们产生兴趣。
若是能将那些人请来府中,也许可以让慕清晚忙得不可开交,无法再这般折腾。
走出客厅的那一刻,萧宴注意到慕姝瑶脸上的郁郁之色,误以为她还在为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便用温润如玉的声音安慰道:“今日之事,确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这几日我会留在府中,待查明真相后再行离去。”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在担忧,生怕慕姝瑶单独与李慎相处时,又会招致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对于这一切,慕姝瑶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将私塾的事情全权交给萧宴处理,自己也好专心筹备。
“也罢,但这事非同小可,世子需谨慎行事,切勿走漏任何风声,否则我们的努力便将功亏一篑。”
她叮嘱道。
萧宴郑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放心,我明白。”
夜幕低垂,慕姝瑶准备返回自己的小院,她恭敬地施了一礼,轻声道:“既然世子有事要忙,我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萧宴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卡在喉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一步步走向小院,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
李慎在一旁,压低声音,近乎自言自语地道:“世子爷与世子妃成婚这么久,难道还未曾圆房?”
萧宴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无比,投向李慎。
而李慎,这个平时总是善解人意、知趣沉默的人,这次却没有选择噤声,反倒是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如果真是如此,世子爷或许应该更加主动一些。以世子妃那样的性情,世子爷恐怕日后也只能这样度日了。”
尽管与慕姝瑶的交集并不多,但李慎却敏锐地察觉到,慕姝瑶比起寻常女子,似乎对情爱之事更为通透,甚至对萧宴本人也不怎么上心。
如此一来,若萧宴依旧被动,未来岂不是一片渺茫?
萧宴神色凝重,正色道:“此事我心里自有计较。”
李慎抬头望向他,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分明在无声地质问:世子爷口中的‘自有计较’,为何至今未能促成圆房?
“既然是世子爷心中有数,那小的就不多嘴了。”
萧宴回望慕姝瑶那安静的小院,直到她安全进入屋内,自己才勉强转身,向着那片许久未有人烟的空旷院子走去。
院落里,家具多半已被移到了林纭的小世界里,如今,这里显得格外清冷,连个侍候的丫头都不见踪影。
他心中明白,短期内,他是断然不愿再踏足林纭曾经居住的那方天地,即便那里已不再有林纭的影子。
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人来,将这荒废的院子重新整理一番。
与此同时,在慕姝瑶的小院中,她刚踏入门槛,荷叶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细数今日前往万宜街的各种经历:“那些桌椅还需些时日才能备齐,目前只准备好了十几套。至于聘请秀才的事,我已经询问过黄金屋的掌柜,据说近几日有两位年轻人前来打听,他们都对担任教书先生的职位颇感兴趣,询问每月能有多少银钱。这事我做不了主,所以特地回来请示小姐。”
慕姝瑶对此早有预料,关于报酬的多少,她认为应当根据那两位秀才的实际能力来定夺。
“明日你再跑一趟,告诉掌柜的,说我后天会去万宜街,届时请他陪我一起见见那两位秀才。他的辛劳自然不会白费,跑腿费一分也不会少。”
荷叶恭顺地应了一声:“是。”
话音刚落,院门之外突然传来李慎的声音:“世子妃,您的丫鬟能不能暂借给世子使唤一阵?”
慕姝瑶与荷叶同时转头,疑惑地望向院门。
“为何要借丫鬟?”
荷叶小声嘟囔着。
李慎步入院中,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世子爷回府后,不愿住进林姑娘以前的院子,书房又不便久居。所以,只能将自己以前的旧院收拾出来暂且住下。”
“按理说,世子爷本该搬到世子妃这边来住的,可惜他拉不下那个脸面。”
“无奈之下,只好先简单清扫一下旧院,暂时将就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萧宴的形象竟显得有几分狼狈与无助。
慕姝瑶不自觉地望向那座空荡荡的院子,“那院子空置已久,就算今日打扫了,怕是也不能立刻入住吧?”
她轻声问道,眉宇间隐含担忧。
阳光穿透薄雾,悄然洒落在慕姝瑶的窗棂上,晨光中的小院显得格外宁静与和谐。
鸟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新的一天奏响序曲。
慕姝瑶起身,推开窗,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心中盘算着今日的安排。
李慎一夜未眠,天刚破晓便已忙碌起来。
昨晚萧宴的话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开始思考如何在处理繁琐事务的同时,又能顾及世子与世子妃之间微妙的情感变化。
袁记赌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