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这种独特的气息。南杉托着下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道帘子,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亲自为丫鬟煎药的主子身份还真是有些颠覆常规呢。嗯,我自认还是个不错的人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逐渐熬入汤汁之中。当南杉确认药性已充分提取后,才熄火将药液倒入一个干净的小瓷碗中。这碗中的药汁呈现出暗黄色,并散发着浓郁的独特气味。
端着这碗药,南杉走到帘子前轻轻掀开。屋内光线昏暗,但柳如梦那耀眼的白皙肌肤在昏暗中如同泛光的白玉一般。他放下药碗,点亮了灯火,让房间瞬间明亮起来。
“如梦姐,药已经煎好了。”他笑容满面地捧着碗走了进去,“虽然这药闻着怪怪的,可能喝起来味道也不会太好,但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它出出汗应该就能好起来了。”
柳如梦已经披上了一件深色的外衣,遮挡住了之前裸露的肌肤,只留下一双如狐般媚丽的眼睛。她冷冷地看着南杉,这种眼神让习惯于四处留情的南杉也不禁感到一丝尴尬。
“我说过,不需要你操心。”柳如梦的语气中带着倔强,“我只是丫鬟,哪敢劳烦五少爷您这样的大忙人伺候。”
南杉叹了口气,温柔地说:“如梦姐,我知道你可能对我还有些不了解,但我真的是出于关心才这样做的。先喝药吧,治病要紧,其他的等病好了再说。”
说罢,他将碗端到柳如梦面前,等待着她的反应。而柳如梦则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勾起一抹似乎带着嘲讽的微笑,但那微笑却无意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令南杉心中为之一动。
“我为何要喝下你亲手煎制的药?你怎知这碗中不是藏毒之物?”柳如梦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质疑。
南杉的耐心在这一刻几乎耗尽,他自幼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何曾受过如此待遇?他将药碗重重搁在桌上,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柳如梦,我言尽于此,若非大爷爷之命,我南杉绝不会多此一举。你性子再烈,也需明白,此刻的你,不过是个需要照料的病人。我无心与你玩任何暧昧游戏,更不屑于用此等手段。”说罢,他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却在帘子前停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认真:“这是我生平首次为人煎药,你喝与不喝,我无法强求。但请记得,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所有你留恋的、珍视的,都将化为虚无。”言罢,他猛地掀开帘子,带着一股怒气离开了内室。
“哼,即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南五少爷这里,也别想轻易摆布。”南杉心中暗自嘀咕,情绪难以平复。
他回到外屋,点亮灯火,上床躺下,从怀中取出那本残破的《八部棍术》,试图以武学来平复心绪。书页虽已磨损,但前半部分依然记载着棍术的精髓。南杉细细研读,发现这《八部棍术》果然非同凡响,每一部都有其独特的精髓与魅力:蛇部棍术之“巧”,虎部棍术之“力”,蛙部棍术之“敏”,蝠部棍术之“隐”,犬部棍术之“忠”,每一部都让他沉醉其中,忘却了之前的不快。
然而,正当他沉浸在武学世界之时,油灯突然熄灭,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猛地想起内室的柳如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尽管心中不愿,他还是起身,再次掀开帘子,进入内室。
内室一片漆黑,唯有柳如梦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南杉点亮灯火,只见柳如梦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因病痛而颤抖不已,显然病情已急转直下。药碗中的药汁依旧未动分毫,而柳如梦手中紧握的匕首,更是透露出她内心的戒备与绝望。
“真是个固执到愚蠢的女人!”南杉心中暗骂,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与无奈。他快步上前,将药碗重新加热后,端到柳如梦床边,语气坚定而温柔:“如梦,听我的话,把药喝了。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柳如梦微微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碗温热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