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绝对是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精明人,在马盼娣一事上,之所以前后反差那么大。
原因就在薛宝玉那强悍的挣钱能力。
一天两天,挣几钱银子的收入,算你运气好,找对了水域,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发现了鱼窝。
可三天五天,回回数钱银子打底,这可就不是运气了。
而是真本事!
这么有本事的后生,妥妥的金龟婿啊。
不是没人跟薛老太透漏过,想要招薛宝玉为婿。
但却被薛老太直接一口回绝。
这要是成了亲,有了小家,再加上媳妇娘家的撑腰,想要再拿捏薛宝玉,让他当牛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然,哪里能轮到马老太捡这个漏?
相比薛宝玉今后的潜力,那点彩礼钱,也就无足轻重了。
至于把马盼娣嫁给薛文龙……也不是不行,钱给够就行。
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属于一次性买卖。
薛文龙废物不废物,也跟老马家没关系。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马老太还是想把孙女嫁给薛宝玉。
毕竟一次性的买卖,和细水长流怎么选,马老太又不是傻子,自然会选择薛宝玉这个金龟婿。
“薛大姐,看你这话说的。其实文龙这孩子……也挺好的,但谁让我家盼娣,就钟爱宝玉呢。”马老太直接拿孩子说事。
但她这点小伎俩,又岂能骗过薛老太。
马老太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老佛爷式的大家长。
马盼娣喜欢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得马老太拍板才行。
“奶,盼娣姐既然喜欢的是大哥,那我当弟弟的,自然不能强人所难。”薛文龙帮腔道。
马老太一脸欣喜的冲薛文龙微微颔首,这薛家次孙虽说奸懒馋滑,不学无术,但品德倒是不错,还知道礼让。
‘都说薛家这两个孙子不对付,关系不好。
看来外界的传闻也不尽属实,乱嚼舌根子……’
“文龙,你……”薛老太不乐意了,自己正帮你这个傻蛋说媳妇呢,你怎么还拆奶奶的台?
薛文龙看不上马盼娣,但薛老太觉得,这姑娘挺不错的。
媳妇长得丑点,是一种福气,结了婚不会乱搞,也不怕被人惦记上。
而且那马盼娣不仅身体厚实,屁股也很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是生儿子的料。
马老太也惯会磋磨人,从小就把马盼娣调教的勤快懂事,这要是嫁过来,洗衣做饭,喂猪喂鸡什么的,指定是一把好手。
“娘,文龙说的也对,这本来是给宝玉许的媳妇,让他做弟弟的抢走,算怎么一回事?”薛安在媳妇孔氏的撺掇下,对薛老太劝道。
“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薛安疯狂给薛万兴使眼色。
薛万兴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薛老太,跟个闷葫芦似的,说道,“我听娘的。”
……
马老太心满意足的走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了薛家人的许诺,只等着挑一个黄道吉日,把自家孙女嫁过来了。
“到时候等女婿出河捕鱼的时候,带一带大虎和二虎,把他的本事学到手,也天天赚他个几钱银子,那就真的不愁吃不愁喝,连县里的黄花闺女都能娶得起了……”马老太美滋滋地想着。
大虎和二虎,都是马老太的孙子,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因为家里穷,孩子又多,那高昂的彩礼钱,着实愁坏了马老太。
就算花钱从人牙子手上,买个媳妇回来,也力不从心。
不然,也不会哄抬价格,吓跑了一个又一个好后生。
“刚才你们拦我做什么?真想让我给那个白眼狼,娶个媳妇回来?”堂屋内,薛老太发飙。
薛安连忙说道,“娘,你先别生气,慢慢听我说。薛宝玉之所以这么野,除了年轻气盛,还不是家里没人约束他?
这要是娶个媳妇回来,相当于有了软肋,被娘拿捏在手中。
马大婶的关系,又跟你这么亲近,肯定不会帮薛宝玉撑腰。
到时候,合咱们薛马两家之力,还不是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过个一年半载,他再有了孩子……
媳妇、孩子都被娘拿捏在手里,从今往后,就只能在咱们家继续做牛做马了!”
“是啊娘,现在薛宝玉多能耐啊,说句难听点的,就算离了咱们家,他照样会过得很好。
你这时候要跟他断了亲,从此就再无关系,岂不亏大了?
以他的能力,日后娶个县里的黄花闺女,都不成任何问题,说不定以后的风光,都要凌驾于咱们家之上。”孔氏在一旁帮腔。
本就态度松动的薛老太,一听这话,立马瞪圆双眼道,“你说得对,我可不能让那个白眼狼好过。
与其让他娶个县里的黄花大闺女,不如把马盼娣嫁给他!”
薛万兴犹豫道,“娘,这事万一他不同意……”
“还没断亲呢!我仍旧是他的奶奶,你也是他的爹,婚姻大事,都是长辈们一言而定,他就算再不满意,也得同意,否则就是不孝!”薛老太叫道。
“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