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看来是慕云锦向县衙施压,先一步把自己的爱徒捞了出来。
“你先出去,估计也就这两天,我就能回家。”薛宝玉低声道。
鱼晚舟乖巧的点了点头,“等你放出来,我下面给你吃。”
“……”薛宝玉摆了摆手,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我又不是真进去了!
“宝玉兄,珍重。”方云、余泽也来告别。
薛宝玉笑着拱了拱手。
有灵胎期做靠山就是好的。
就算是明镜司,也不敢妄为。
拳?权!
握拳,等于握权!
“余下的人排好队,挨个进行筛查。”肖正冷声。
四周被民壮包围,墙垛上满是弓箭手。
就算是凡胎期巅峰强者,想要硬闯,也必然饮恨西北。
薛宝玉带着好奇,不知道明镜司的人,该如何进行筛查?
但鬼方宗为祸中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画皮术固然诡异,但万物相生相克,不可能没有破解的道理。
薛宝玉只见肖正取出一面铜镜。
这镜子较为复古,边缘雕刻着一道道纹理,背部赫然印有【明镜司】三枚鎏金大字。
肖正手持铜镜,在众人脸上挨个照了照。
直至一个余家高层,致仕多年的老人,铜镜上显示的竟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拿下!”
几个密探抽出佩刀,瞬息将那名老人砍翻在地。
“啊……”老人面露疯狂之色,直接咬碎牙齿,顿时七窍流血而死。
“……原来如此,这铜镜竟有类似照妖镜的作用?”薛宝玉咂舌。
不愧是明镜司,果然底蕴深厚。
此等灵器这般神异,也必然造价不菲。
“铜镜都是如此了,那银镜、金镜等级的灵器呢?”薛宝玉有点艳羡。
明镜司密探虽说牺牲率挺高的,但待遇、薪俸等方面没的说。
人手一件灵器,就算是筑元势力也不敢这般豪奢。
“这铜镜,应该是专门针对画皮法锻造的,看来明镜司自有对付鬼方宗,一套成熟的手段。
这两方势力,平日里就没少打交道,互相都知根知底……”
筛查很快完毕。
几乎三分之二的余家高层,或是服毒自杀,或是力竭而亡。
看的薛宝玉也是触目惊心。
“余家完了,仅此一事,必然元气大伤。”
“不过,余泽本就是个薄凉之人,与余庄的亲戚本就很少来往,死了这么多人,说不定他心里还会暗暗窃喜,以后不必再奉养这些长辈,少了很多的开支……”
轮到薛宝玉,铜镜照了照,自然映出了他那张英俊的帅脸。
通过筛查的人,肖正并没有放走,而是继续看护起来。
正当薛宝玉有些摸不着头脑时。
一名编外密探笑眯眯的走入房间,大赖赖的坐在椅子上,道,“薛童生通儒达士,应该是个明智的人。
兄弟们为薛童生的事,操劳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给点茶水钱,意思意思?”
薛宝玉平静的望着他。
坊间传闻,明镜司都是一群饿死鬼投胎,但凡被他们盯上,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
不仅弄得官员们人人自危,就连底层百姓也畏之如虎,就连“明镜司”这三个字,都不敢宣之于口。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这还是顾忌自己童生的身份,略微客气些。
若对待百姓,连唬带吓的就能掏空百姓家里的存款。
更有甚者,还会当众辱人妻女。
一群走钢丝的亡命之徒,心理变态些也很正常。
“这是自然。”薛宝玉微微一笑,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对方。
那名密探打量了一下,五百两……还行吧。
当即揣入兜里,笑呵呵道,“薛童生可以回去了,如果有需要你配合调查的,我会去通知你。”
“不知阁下姓氏?”
“名字贱,薛童生叫我李三就行。”
薛宝玉点了点头。
回身时,眸底透着一抹冰冷。
我的钱,可不好拿啊。
……
……
“李三,要了多少?”
“才五百两……也是个穷酸。若不是顾忌他童生身份,哼……”
“嘿,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千金美人的滋味有多棒。”
“咋了,莫非你……”
“我倒是想。可毕竟这些小美人有些根底,我连唬带吓,只是让她们帮我咬了一下。”
“嘶!还有这好事?!”
几个密探碰头,一脸猥琐的交流。
每逢大案,就是他们这些明镜司成员,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能晋升更好。
晋升不了,也能连吃带拿,捞的满满当当。
……
肖正看着桌子上堆得满满的钞票,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为什么酷吏都喜欢大案?
因为案子越大,他们能捞的银子就越多。
我说你是嫌犯你就是嫌犯。
想要如何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