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间,像是一个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流连忘返。
见到萧元君一副迟疑的模样,高璐顿时好奇的询问道,“元君,你是有什么心事?”
“娘,孩儿刚刚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让你心事重重的?不会是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吧?”高璐把玩着手中的梅花琉璃钗,调笑了一声。
萧元君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到了一个长相与我……不对,应该是与父亲极为相似的少年,容貌起码与父亲有六七分的相像……”
高璐攥紧手中的梅花琉璃钗,眸底倏然迸射一抹刺骨的寒意。
这让近旁的萧元君,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娘……”萧元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从小到大,整个萧家,他谁都不怕,唯独就怕高璐。
她既有母亲温柔的一面,但也不失雷霆暴雨般的威严。
片刻后,高璐敛去眸底的寒意,平淡地说道,“大宁治下兆亿人口,长相相似的人太多了,这算什么稀奇事?”
萧元君默然,他不傻,从母亲高璐刚才所展现的那恐怖的眼神,他就知道,此事绝对不简单。
“难道说……那个少年是父亲在外与人偷情,生下的孽障?”萧元君猜测。
诽谤父亲,乃不孝之大罪。
但萧元君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显然‘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说微不足道,但也仅仅止步于‘父亲’这个称谓上。
“你今年已有二十二岁,能否在三十岁之前,突破抱丹期,是你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不要以为得了个武进士的身份,位列殿试二甲就沾沾自喜。
须知,你这种成就,在天庙弟子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高璐又开始老调重弹,望子成龙般叙说。
虽说这番话,萧元君已经听出茧子来了,但还是不厌其烦的恭敬聆听,“娘亲教诲的是,娘亲每一句教诲,孩儿都会铭记在心。只是……孩儿真的可以吗?”
萧元君一脸苦涩,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
那日,南庙教习娄安石破空而来,在春熙府选拔了一圈,只发下了寥寥可数两块象征着记名弟子的腰牌。
府城几百万人口,只有两块!
而作为殿试二甲,在外界人们眼中天赋异禀,无数千金仰慕的麒麟子萧元君,竟直接落选了。
高贤曾隐晦的问过娄安石,为何自家外孙会落选?
娄安石只回答了一句,“天赋不够!”
旋即,也不看高贤的脸色,朝着西边扬长而去。
“那是他有眼无珠,不识真麒麟!”高璐冷哼。
二十二岁殿试二甲的武进士,筑元中期的少年强者。
这般成就,如果都没有资格获得那份腰牌,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而且,那腰牌又不是正式弟子的腰牌,只是记名弟子,到了三十岁若通过不了考核,则会直接被收回。
咱们不当什么记名弟子,要当,就当正式的天庙弟子。”高璐骄傲的抬起头,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让她失望过。
哪怕经历一时的挫折,也能很快的克服。
萧元君内心泛着苦涩,他曾亲赴上京,也曾面见过当今天子,领略过上京城的雄伟,也体会过天庙的浩瀚。
眼界相比同龄人,要远远高出许多。
天庙,是大宁治下,却独立于朝廷之外。
是所有年轻武者心中向往的圣地,汇聚着大宁最优秀的天骄。
哪怕是历年的状元、榜眼、探花。
都以进入天庙修习为荣。
甚至说,获得这殿试一甲的位置,“进士及第”武举当中最高的功名,就是想以此为跳板,进入天庙。
因为朝廷有规矩,凡是殿试一甲的三人,即状元、榜眼、探花,都能得到朝廷倾力培养和资源的倾斜,想尽办法,把三人弄进天庙中。
不然,当朝殿试一甲都落选了,那朝廷的颜面何在?岂不贻笑大方了?
娄安石没有给萧元君发放记名弟子的腰牌,说明他不看好萧元君,能进入天庙修习。
以娄安石混元宗师的眼力,几乎很少出错。
说明萧元君能逆袭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也是萧元君感到最苦恼和无力的。
连记名弟子都混不上,说明萧元君是真的不行,没有那种资质。
“姓裴那个小贱人生的杂种,竟然还活着!”待萧元君走后,高璐明媚的脸蛋,倏地爆发出浓浓的怨毒与杀机。
那可怕狰狞的样子,将她妩媚白皙的俏脸,破坏的淋漓尽致。
“算一算时间,那个小杂种若真的还活着,年岁应当与元君遇到的那名少年,差不多大……”高璐攥紧手指,刺骨的杀机宛若化为实质般,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
“给我查,查到以后,直接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