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出一种爱才之心。
若非此子已经和太子结恶,且关家已经决定,要将他的脑袋,当做见面礼,献给太子。
此时此刻,薛宝玉恐怕早就成了关家的座上宾,甚至引来太子屈尊纡贵的拉拢。
“可惜,你得罪的毕竟是太子,是当了二百余年的储君。在大宁国,就已经注定了你的下场。”关子淳脸庞闪过转瞬即逝的怜悯。
在大宁,皇权至上。
夏后氏皇族,就是这片土地的最高统治者。
也就是薛宝玉是南庙弟子,靠着这层身份,让太子有所顾忌,不然的话,他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一关他都闯过去了?这个薛宝玉难道就一点破绽都不存在?”栾琼得知城楼上发生的事,脸庞不由浮现一丝恼怒。
随即,便勾起他体内残留的心炎,五内俱焚的痛楚,让他眉头微蹙。
这是‘心炎’的一个副作用,若情绪发生太大的起伏,就仿若是养料一般,增加心炎肆虐的程度。
平稳心态,栾琼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虽说体内的心炎,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已经祛除了大半。但残留下来的,却依旧如附骨之疽一样,时刻让他保持警惕,不敢让自己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弄得栾琼都在想,要不自己干脆吃斋念佛算了。
“空间系,你们别忘了,此子也是一名空间系武者。”宫景英叹道。
“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解救被掳走的数百名百姓,不过几天的功夫,又让他立下大功……”妖志君满脸的嫉恨,但心中却又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嫉恨薛宝玉大出风头,应召而来的南庙弟子,目前就属薛宝玉立功最多,还都是无可指摘,别人想抢走都抢走不了的大功。
无力在于,他们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办法,却依旧奈何不了薛宝玉,非但压不下他的势头,反而眼睁睁的看着他,名扬两关之内,履建新功。
“都这么长时间了,太子交代我们的事,非但没有办成,反而让那薛宝玉越发的得意……太子该如何看我们?”宫景英面露忧色。
栾琼、妖志君闻言,心底骤然一沉。
“这又不能全怪我们,在楼阳关,想要除掉薛宝玉,必须得假借敌人的手。
但大家伙都看到了,什么三十六部圣族天才,在薛宝玉手上,连损二个,就这还敢妄称圣族?”妖志君皱眉道。
“话虽如此,但关键是,太子怎么看?”宫景英低声。
吱嘎——
这时,大门被推开。
脸色稍显阴柔的青年,手持一封信,走了进来。
“我已经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告知给了太子,这是太子的回信,请诸位看一下。”萧元君沉声道。
……
……
……
下京城,东宫。
画房内。
一袭金黄蟒袍的夏后崇德负手而立,看着空荡荡的画室,神色有些怅然。
“殿下,青州来信。”一名宦官迈着小碎步,行至画房外,恭谨的说道。
嗖!
宦官手中的书信被一股微风卷着,如一枚利箭,落在夏后崇德手中。
摊开书信,粗略的一扫,太子浓眉微弯,刚毅的脸庞不由浮现一抹薄怒,“一群废物!这么长时间,非但没有除掉他,反而还让他如鱼得水起来?”
书中的书信揉成粉碎,夏后崇德负手驻足,他思忖片刻,脸庞浮现一抹冷意,取出纸墨,写了一封信,扔到那宦官手上。
“速去寄往青州!”
“奴婢遵旨。”
……
……
……
“怎么,你的小情郎又给你寄信了?”一道调侃的声音,在瓜子脸美人耳中响起。
美人衣着白裙,肤如凝脂,杏眼如一泓秋水,纯净莹亮。
面对师傅的调侃,魏曦月甜甜地一笑,将手中的书信紧紧拥入怀中,娇声道,“师傅,他又立功了,他跟我说,他在那边过得很好,还说……”
迟仲玄笑呵呵的听着徒儿的絮叨,他之前还不理解,在那小子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吸引一向性子清冷,对男人不假颜色的徒弟,如此痴情相待。
但得知薛宝玉在楼阳关的所作所为后,内心也不由感慨。
自己徒儿挑男人的眼光,的确不错。
杀碧牙、斩乌鲁、挽救数百北虏百姓于危难之际。
这不过月余的时日,就接连立下三件大功。
便是上京城,庙堂之中的那帮家伙,都对‘薛宝玉’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名字就会进入天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