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为太子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出了事,就让我出去顶罪,太子这般做,就不怕让人寒心?”妖志君神色激动道。
“另外,如果这件罪名坐实了,里通外国是什么罪,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
到那时,不单单我会受刑,连我的家族也会跟着受到牵累!”妖志君咬牙切齿道,“全家连坐,满门尽没!”
大宁,推崇严法治国,很多大罪,动辄全家连坐、诛灭三族。
“这个你不必担心,太子来信,已经将你的家人给保护起来了,就算真到了那种地步,你的家人也会得到妥善安置。”萧元君平静道。
“呵,好好好,太子殿下真是贴心,看来,我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妖志君面容惨白,忍不住地冷笑出声。
连家人都被太子捏在了手里,他还能怎么办?敢忤逆太子的意志?
虽说妖志君的家族,也算是贵族,但在大宁储君眼中,都只是任凭摆布的棋子罢了。
想到世人对太子的评价:宅心仁厚、虚怀纳谏;以宽厚为本,唯尽心民事之效耳……狗屁!全他妈是狗屁!
就是个六亲不认,冷酷无情,豺狼虎豹之辈!
“妖师弟,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大概率,邬院长为了维护南庙名声,选择息事宁人。
毕竟,同门相残这种事,传出去,丢的也是南庙、武道院的脸面。
若此事选择私下处理,不公开的话,你也顶多是被训斥一番。”栾琼劝慰道。
这就是太子的目的,施展的手段。
你薛宝玉不是想要彻查吗?还告家长,把南庙扯了进来。
行,我让你查!
我倒要看看,南庙会不会为了你一个弟子,连自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妖志君听后,面色缓和了不少,他认真的想了想,不得不说,太子这一招,的确很精妙。
这玩弄人心,工于心计的手段,着实让人感到钦佩。
“栾琼、妖志君、宫景英,给我滚出来!”这时,一道怒吼声从院落传来。
三人闻言,浑身一震,皆都狠咽了一下口水,乖巧的鱼贯而出,弯下腰,胆战心惊道,“拜见院长。”
邬院长冷眸扫过三人的躯体,令三人汗毛忍不住倒竖,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邬院长看了眼屋内,哪怕隔着一堵墙,萧元君依旧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缪益亨是谁安排出关的?”邬院长冷声质问。
妖志君像是个鹌鹑,把脑袋缩在胸腔里。
“妖志君!”邬院长音量抬高了一个层级,吓得妖志君浑身打了个哆嗦。
“你可以狡辩,但朝廷已经下旨,让楼阳侯全力配合南庙的彻查,人在做,天在看,是谁做的,真相到底怎么样,想瞒是瞒不住的。”
听了这话,妖志君知道,继续坚持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随即坦然道,“弟子糊涂,我与薛宝玉结怨颇深,曾经在江湖游历时,与缪益亨结识,故而脑袋一热,就请缪益亨半道截杀他……
此事都是弟子做的,与其他人无关。
无论院长怎么处置弟子,弟子都认罚!”
听着这毫无纰漏的说辞,邬院长内心的愤怒更甚,这说明了,这伙人准备充分,蓄谋许久,到了这种地步,还大包大揽,不讲实话,分明是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这些人,真的以为,可以拿捏住我,拿捏住南庙?
肆无忌惮,简直是……无法无天!
“好,既然你都认罪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自己去武侯府认罪伏法,或许朝廷能判你轻些。”邬院长冷声道。
妖志君傻眼了,这与预想的不对啊!
宫景英听了,既震惊又庆幸,幸好当初自己没有陷进去,都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然而,妖志君为了迎合太子,加深自己在太子心目中的印象,几乎是大包大揽,独自一人,将此事办成。
留下了诸多的线索与痕迹,想赖都赖不掉。
要不然,为何要让他顶包,当替罪羔羊?
“院长……”栾琼也是忍不住开口,想要劝说。
邬院长斜眸望来,毫不留情道,“至于你和宫景英,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人正式被南庙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