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都是通过萧元君,暗中拉拢。
谁都找不到任何实质性证据。
至于萧元君,太子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现在,萧元君都没有回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是孤的话,孤会杀了萧元君,以绝后患,而不是派什么人,把他接回来。”夏后崇德心想。
毕竟,萧元君知道的太多了。
而且,已经暴露在弘德皇帝眼下。
故而,此子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倒是平侯,让孤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背刺孤,和薛宝玉联名,向皇帝检举告发。”夏后崇德沉吟,目前还不了解,平侯为何这么做。
是迫不得已,还是看到自己这艘船,快要沉了,打算踩着他,博取皇帝的欢心?
“都是一帮墙头草,谁都不能信!”太子眼眸阴冷。
但他并没有慌。
做过的事,他都不承认,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与把柄。
更何况是没有做过的事?
只是萧元君,终归是个麻烦,得尽快找出来,永绝后患。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名宦官急忙禀报道,“殿下,京师来的特使到了。”
夏后崇德回眸,望着缓缓驶来的飞舟,神色淡然道,“将他们带到静心园候着。”
……
东宫。
静心园。
一袭墨色长裙,挽着朝云近香髻,胸脯饱满的女子,抬起螓首,默默地瞧着。
“原来是皇姐。”一道轻笑声,在女子身后传来。
墨色长裙美人回首,露出一张冷白的俏脸,她生的肌骨莹润,细眉妖目,一双凤眸妩媚中藏着狠厉,她名叫夏后璃人,是大宁王朝长公主,明镜司大统制。
被誉为弘德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宝剑。
传闻,她多谋善断,不弱男郎,虽性子清冷,但才智卓绝,
且胸怀大志。
“父皇让我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夏后璃人步入园林中,莹润的樱唇微张道,“我若记得不错,静心园这块匾额,是父皇亲手书写,赠予你的吧?”
“昔日,父皇亲笔题写“静心园”三字,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静心?待在下京多年,我也一直牢记父皇的殷殷嘱托,始终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倒是悟出了不少的道理。”夏后崇德淡笑。
仿佛真的超然方外,不问世事了一样。
“太子这些话,不必跟我说,要让父皇相信,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夏后璃人平静道。
夏后崇德驻足,偏着脑袋,看着身旁的长公主,淡声道,“皇姐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今日先行住下,等明日,我再为皇姐接风洗尘。”
“不必,我不喜拖延。”夏后璃人摇头拒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沉声道,“我奉父皇之命,前来彻查萧元君一事。
前阵子,楼阳关关字营总兵薛宝玉和平侯,联名上了一份奏疏,检举太子你,包藏祸心,与牧羊族圣子暗中勾结,意图污染朝中文武百官,操纵他们的意志……”
“纯属无稽之谈!”夏后崇德愠怒。
别说这件事他从未做过,就算真是他做的,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糙。
萧元君是谁的人,一查便知。
就算夏后崇德,想要与伊致邪做交易,也不会选择萧元君,而是选一个陌生,与东宫没有关联的人。
就算被查到,也牵扯不到太子身上。
这是明摆的,幕后之人,想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萧元君在何处?”夏后璃人凤眸紧盯着太子。
“孤不知!”
“他是谁派到青州的?”
“萧元君和薛宝玉有仇,得知薛宝玉去了青州前线,应当是自己主动跟过去的?
毕竟,他算是我的妹夫,并非我的奴婢,他想去哪,无需经过孤的同意。”太子百般抵赖。
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就直接推诿掉。
夏后璃人知道,太子赌的,就是她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就算是搜魂之术,使用两次,已经是极限。
想要用严刑拷打,进行逼问,本就落了下乘,会被指责是刑讯逼供,根本充当不了证据。
想要扳倒太子,除非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不然,对付普通人的手段,可对付不了堂堂的一国储君。
“可是,原关字营总兵,关汝忠已经招供,说他受了你的指使,大开方便之门,默许缪益亨,伏杀薛宝玉。
此事,妖志君可以作证。”夏后璃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