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厉阳见沈蔓站在门口发呆,冲她大声斥责道:“沈蔓你发什么愣,快过来给几位老板斟茶倒酒。”
沈蔓无声笑了笑,今天不是来被人吃豆腐的,是来当服务员,挺好。
她面带微笑,从酒桌旁边的服务员手里接过酒壶,给全场唯一一个空杯的贵宾陆禹森先生满上。
礼服裙飘逸的袖口轻轻拂过陆禹森的黑色衬衫袖口,白与黑的瞬间碰撞,莫名有些暧昧缠绵。
倒完,沈蔓礼貌的退后,和服务员站在一排。
赵厉阳一见她穿白色礼服就气不打一处来,再见她那副冷若冰霜置身事外的样子更加生气,当即开口教训道:“沈蔓,你家的守孝期还没过呢,每次参加晚宴都穿的这么丧给谁看?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越来越没人气了,简直自带晦气。”
坐在赵厉阳对面的中年地中海大叔杨总笑着接话道:“我倒是觉得沈小姐穿一身白非常好看。有句话叫要想俏,一身孝,沈小姐这样冷艳的长相气质就适合孤寡的白色。好看,非常好看,厉阳如果不喜欢,就把沈小姐送给我,我们的合作也可以适度加深一下,两全其美嘛。”
赵厉阳听完,冲沈蔓点了点下巴,“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杨总说喜欢你?还不快过去陪杨总喝一杯。”
沈蔓礼貌回道:“抱歉,这两天身体不适,来之前刚刚吃了退烧药,不能喝酒。”
“如果我执意让你喝呢?”
“赵爷爷下个月生日,我想赵总还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毕竟带一具尸体回家不好交代。”
赵老爷子在遗嘱里写明了赵厉阳必须和沈蔓结婚才能拿到家族基金50的份额。这也是他憋屈和沈蔓订婚的原因。
赵厉阳被沈蔓威胁,气得要伸手打她。
他胳膊抬到一半,被身旁坐着的徐清婉拦住了。
徐千金冷着脸教训道:“赵总,沈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给她面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众羞辱她?这就是你的素质,你对待女人的态度吗?”
徐清婉家里是做度假村和旅游业起家的,这几年在清源市风头正盛,家族实力不容小觑。加上她又是陆禹森带来的女伴,在场众人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敢拂她的面子。
赵厉阳收回胳膊,赔笑解释道:“徐小姐刚回国,对我和沈蔓的事不了解。她家小门小户,根本上不了台面。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子念旧,看在她家当初伸出援手帮了一点小忙的份上,根本不会让我跟她定亲。”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纠纷,反正在我面前,你不能动手打女人。我受过的教育不允许我袖手旁观。禹森,你说对不对?”
在场众人纷纷噤声,看着陆家这位刚刚回国的商界新贵。
陆禹森漆黑的眼眸满含温柔看着徐清婉,柔声道:“清婉说的在理。”
“是是是,那我就听徐小姐的,今天放沈蔓一马。”赵厉阳说完,怨恨的瞪了沈蔓一眼。
沈蔓心里五味成杂。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靠陆禹森的未婚妻解围。
插曲过后,席上恢复了热闹,觥筹交错。
沈蔓和服务员一左一右的伺候,不过她伺候到一半就被赵厉阳嫌弃笨手笨脚,打发到角落里弹钢琴了。
全程,陆禹森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对她说一个字。
他做到了“好的前任就像死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