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众人聊些无关紧要的合作,白酒红酒一瓶接一瓶的上。
沈蔓余光注意到陆禹森来者不拒,喝了很多混合酒。徐清婉在一旁心疼的扶住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撒娇的笑容,提醒他不要再喝了。
他潇洒随性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解开领带和衬衫领口,脸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映衬着眼尾那颗勾人的小痣格外迷惑人心。
沈蔓远远看着,心思不自觉飘远了。当年她也曾被这颗痣迷得晕头转向,成了陆禹森的颜粉。
陆禹森解完扣子,勾魂似的将黑色领带绑在徐清婉手腕上,附在她耳边跟她低语。
宴席上的其他几位女伴,无不发出惊叹声和羡慕声。
沈蔓只觉得刺眼,放在黑白琴键上的手像是被针扎一样,传来密密麻麻钻心的疼。
后来男士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位女伴陆陆续续的退场。
沈蔓也想走,可是赵厉阳不当人,非要她一首接一首的演奏。
激昂的曲子弹到一半的时候,沈蔓感觉到后背的拉链发出喀拉声。紧接着后背一凉,一整个瘦削的美背暴露在众人面前。
她很快意识到可能是崔晓甜搞的鬼,后悔对她没有防备。
沈蔓天生白,灯光下的皮肤像是度了一层冷光,美的清新脱俗。
最早说她适合白色礼服裙的男人,此刻像个局外人陌生人,旁观她的窘迫和难堪。
地中海杨总端着酒杯快速走到沈蔓身边,一席时的油腔滑调,而是背对着众人,小声问道:“蔓蔓,要不要帮忙?”
杨总是沈蔓处心积虑安插到赵厉阳身边的眼线,自然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暴露。她摇了摇头,吩咐他继续演戏。
于是杨总当即调戏起沈蔓来,“哟哟,沈小姐这是给我们晚宴增加彩头和情趣吗?这礼服的设计真是有意思。”
沈蔓狼狈的捂住胸口,顾上不顾下,无奈又着急的转身靠着钢琴遮住一些走光。
今天的礼服裙不是常规的纱裙蓬蓬裙,而是格外贴合身材的丝绸款。料子软,抓都抓不住,后背的衣料滑落到腰间,胸前只能狼狈的用手捂着。
“我就说她手段低俗上不了台面。早想吸引我们这些老板注意,刚进来时又何必装贞洁烈女?你这衣服怎么回回都在关键时刻掉落?沈蔓,你他么想出名想发骚想疯了吧?”
赵厉阳一边嘲讽一边带着人走过来。
沈蔓深深闭上眼,咬牙克制眼底的水光。
其实她不光是恶毒校花这种戏份演的好,装柔弱也是手到擒来炉火纯青。
今天她是冲着另一位贵客来的,可惜那位贵客今天竟然没出席。
察觉到眼前的高大身影靠近,沈蔓冲动的想,不能在狗东西面前丢脸,不知道现在推开窗跳楼会不会更好?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木香。
陆禹森先一步越过众人,站到了她的面前,替她遮挡其他几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沈蔓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从熟悉到陌生的男人,想了想,哑声开口问:“陆总,能不能帮帮我?”
陆禹森沉声冷笑,“我凭什么帮你?”
是啊,她身上哪里有拿得出手的筹码?
让他看在旧情的份上,还是看在她曾经为他昏迷出血差点死掉的份上?
沈蔓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抓住他的袖口轻轻摇晃,“陆禹森,就当我求求你,帮我一下,好吗?”
她苍白瘦弱的手腕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落在猛虎身上小心求救,不敢有任何期许。
陆禹森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沈蔓适时抓住他的同情心,捂着胸口一头扎进他怀里。
她个子比一般女生都高,穿着高跟鞋的身形平齐到陆禹森的耳朵。满目带泪湿哒哒的脸蹭在他脸上,忐忑不安的轻轻握住他的衣袖,哭的悄无声息。
说不清是她的眼泪触动到他的神经,还是曾经深入骨血的爱恋让他下意识的站在她面前。
陆禹森抬手吩咐服务员把他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拿过来,披在沈蔓肩上。
衣服宽大,带着满满的松木香,依稀还残留着一丝他的体温,有些久违了。
沈蔓离开他的怀抱,揪着衣领道谢。
攻略不了缺席的贵客,攻略一下前男友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