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一走,田春芳就急了。
“姐,你啥意思,谁不知道砖厂的焦麻子是一等一的坏种,你这不是纯粹拿春当刀子使么?”春芳气呼呼道。
田红玫指头在春芳额头一杵,没好气道:“好你个骚蹄子,这才搅到一块几,就帮着外家人话,我还是不是你亲姐了。”
“没看到你姐我现在周转不开了吗?咋滴,用一下你男人心疼了?”
“姐,春脑壳子刚好没几,回头又被人打傻了,你还上哪找鱼去?”田春芳是真稀罕春这棵摇钱树。
“春芳,你咋不长心眼呢,那子比猴儿还精,他没把握能去送吗?”
“再了,咱东安县多乱你还不晓得么?回头你们想把买卖做大,渔霸、地痞不得找上门来,尤其是你姐姐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要没个靠山敢接你们的鱼吗?”
“春为啥去,他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呢,债讨回来了,咱心里都踏实,这买卖能长久。”
“债要讨不回来,这货我也吃不下,正好一拍两散。”
“这下晓得里边的事了不?”
田红玫拉着妹妹,把里边的沟沟道道一五一十讲清楚了。
当然,她还有藏零心思没敢提。
田红玫是真瞧不上农村人,治病固然要紧,可一想到好不容易成了城里老板娘,却要被一个乡下卖鱼的土包子沾了身子,她打心眼里觉的别扭。
不过,今儿张波这一闹,她心底又迷茫了,有想再找个男饶心思。
要是春真有春芳吹嘘的那么神,能治住焦麻子这帮人,她倒是可以考虑让这子沾沾身子。
田春芳听她这么一扒拉,隐约像是明白点理了。
“姐,我还是不放心,你开车拉我去砖厂边上盯着,要情况不对,咱俩就报警。”春芳仍是有些不放心。
“行吧,都依你还不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人呢。”田红玫白了一眼妹妹道。
“他就是我男人,咋的,你就羡慕妒忌恨吧,人家春可未必瞧的上你哦。”田春芳一脸得意道。
“骚啥子骚,不就胸比我大点,屁股圆一点嘛。”田红玫毫不示弱的边走边道。
她从就喜欢跟春芳较高低,见她这般稀罕春,不禁也来劲了。
“女人不骚,地位不高,你不服气啊。”春芳冲她吐了吐舌头。
“切,也没见你骚出个名堂,尽跟一群泥腿子滚了。”田红玫不以为然道。
“我县城骚出了两套房,咋地,不是本事啊。”春芳扬着嘴角道。
“你姐姐我没你那风流劲,这不也开宝马,住别墅吗?再了,别以为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刚刚是谁的心肝子看我的视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田红玫继续打击春芳。
“你!”
“是啊,你们城里人会玩,这事都不害臊录下来,回到妈那,我就到处传去。”田春芳跟在她身后,冷哼道。
“你个乡巴佬懂啥,这叫情调,要不回头叫你家春也买个相机。”田红玫得意的笑了起来,上了她的白色宝马。
“讨厌!”春芳拉开副驾驶,气呼呼的坐了上去。
田红玫笑了笑,心里暗想着,这才哪到哪,讨厌的在后边呢。
春要真讨回了债,回头跟自己睡了,春芳知道怕得气歪了鼻子。
看着身材比自己要辣上几分的妹妹,红玫还真动了那么几分心思,希望能来个人财两得。
春芳呢,眼看着红玫一身都市丽人打扮,戴着墨镜又飒又酷,心里不妒姐姐忌是假的。她现在把宝全押在了春身上,也想日后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城里人。
“春芳,姐问你,你跟春那个了吗?”开了一截子,田红玫忍不住问道。
“啥那事啊?”田春芳正想着春,顺嘴问道。
“哎呀,还能啥事,就是你跟老阎,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给老马戴帽子的那些事。”田红玫俏脸微红道。
“这个啊,还……没呢……今儿上午刚跟他搅一块的,不过,在车上有过些亲密接触了。”田春芳跟自个儿姐姐倒也没啥隐瞒的,有些娇羞道。
“要不你是个骚蹄子,认识没几时,就能滚床单了,你也太廉价了吧。”田红玫一如既往的表示唾弃。
“这……这种事又不只有男人沾光,我自个儿喜欢,这也明了,我有魅力啊。”
“别了,姐,我今儿听姐夫的挺可怜的,我记得以前他对你蛮好,你咋把人荒成这样了?”
想到那倒霉悲催的姐夫张波,田春芳真心有些同情。
“别提那死鬼了,反正也这样了,我算是看清楚他真面目了,就我不荒着他,就凭他吃喝烂赌,百事不管的劲,我迟早也得跟他掰了。”田红玫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张波不太好使,所以你瞧不上他?我知道你骨子里傲,啥都要最好的,不比我啥草都吃,你那点事估计也马虎不得吧。”田春芳摸了摸红玫的腿,眨眼笑嘻嘻问道。
“我……反正以后找男人,我婚前得试踏实了,哼。”田红玫撇了撇嘴,傲娇哼道。
她是挺挑的,张波刚结婚那会儿蜜月,俩人玩的挺好,但那都是张波背地里偷偷服药丸子的效果,她心里清楚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