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荒了这么多年,被春芳这么一撩,她还真有几分期待了。
“嘚瑟,开快点,我家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春芳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气呼呼的催促道。
秦春来到了城外南门的砖厂。
砖厂位于城乡结合部,既有着城里本地饶资本,又有着来自各乡下的农民工、苦力,由于治安力量的疏散,砖厂一带就成了三不管。
砖厂的老板叫焦麻子,手底下养着几十号闲人,都是粗壮有力的糙汉。
焦麻子在道上很吃的开,整个东安县大半的建筑公司砖头、石灰、水泥都的指望他,不仅如此,他还私自在砖厂里开设了一些投注的赌庄,专门坑骗附近百姓的钱财。
由于砖厂、水泥厂对环境污染极大,附近倒有居民告过他,可架不住麻子人多手毒,往往一番操作下来,也没人再敢吭声了。
这焦麻子有个爱好,就是吃桃花淀的鲜活鱼。
这不,几年前他盯上了红玫饭馆,每早晚要求红玫必须给他送上六菜一汤,当然了,焦麻子也是要面子的人,他对红玫口头上的是打欠条,先赊着回头一块儿结账。
谁不知道这是焦爷一贯作风,哪曾想田红玫不识趣,真敢来要。
去年,叫了几个人上门收账,当时就惹火了焦爷,把几个收账打了个半死。
打那后,田红玫才长了教训,知道这位爷是白吃白喝的主当不得真。
几年下来,一日两顿好几百,日积月累,焦麻子白吃白喝了二十几万巨资。
“兄弟,就这了。”车在砖厂附近停了下来,郭下车给秦春递了支烟。
秦春没接,返身在后备厢取出了用食盒打包好的饭菜。
“你也是来追我们老板娘的吧?”郭突然在身后笑道。
“啥意思?”秦春笑问。
“我们店里的工资一般般,大伙儿为啥留在那,不就是想捡个漏子吗?”
“你要不是为了娘们,跑这来玩命,鬼才信呢。不过呀,我劝你一句,还是莫张嘴的好,红玫姐可是不报医药费的。”
郭叼着香烟,冷兮兮的充满列意。
“知道你为啥每只能盯着你老板娘的屁股流口水吗?”秦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问道。
“为啥?”郭不悦问道。
“因为你怂啊,你要是早进去躺一圈,田红玫只怕早上你的床了。”
“哎,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
秦春拎着食盒,步履轻松的往里走去。
他太了解红玫了,表面心高气傲,实则缺乏安全感,这郭长的也不错,要再飚一点,虎一点,以田氏姐妹骨子里生的骚媚,迟早有他一顿肉吃。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很明显郭没摸透老板娘的心思。
“等等!”
郭莫名被动了,好像还真有点这么回事。
见春走的跟玩儿似的,又想到自己好歹练过几年散打,冲冠一怒为红颜进去抡一圈,搞不好还真有戏。
想到这,他刻意秀了秀满身梆硬的肌肉疙瘩道:“兄弟,你练过吗?”
“经常下地有把子力气,搞他一两个应该问题不大。”秦春嘿嘿一笑,转过身来一脸农村饶朴实与真诚。
“打架又不是凭力气,我大学练过散打,还参加过青年锦标赛得过铜牌,我看这讨债的事,你一个人怕吃不消,好歹你也是田总的老乡,我不能见兄弟你吃亏不是。”郭拍了拍胸脯,嘚里嘚瑟道。
“卧槽,散打季军,牛哔啊兄弟,兄弟,贵姓啊。”春一脸佩服的样子道。
“郭飞!”郭道。
“飞哥,待会就全靠你了,放心,回去田总那,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你早你是散打高手,我就不跟你出这风头了,这不成关公门前耍大刀,自讨没趣了么?”
“别这么,都是给田总出力嘛。”
“哈哈,我看你这力,很快就要出到她肚皮上去喽。”
“哈哈,春兄弟,咱俩投缘这哥们交定了啊!”
……
秦春一通彩虹屁,忽悠的郭飞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在春看来,打架是一门学问,跟谁打,怎么打都是有讲究的。
今儿要是一般的混子,春揍一顿练几个沙包也就算了,但他要揍的是东安南门的土霸王焦麻子,这一架对提高名声,甚至今后能不能在东安县城鱼市站稳脚跟大有关系。
当然,还有田红玫那,自个儿回去吹嘘多牛哔,跟别人替自己吹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郭飞,就是一个不错的传声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