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子也随着他的手抖在空中一颤一颤,像极了即将要脱离干枝飘落地上的一片枯叶。
他将方子看完,一把拍在案上,又用那只苍老的手指着苏淡云横眉斥道:“你这庸医,你根本丝毫不通医理,竟还敢口出狂言,在老夫面前明目张胆害人!”
言罢,他朝身旁伙计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吩咐:“赶紧派人去衙门报官!此等庸医绝不可放任姑息!”
那生病妇人的夫君见这阵仗不对,又是不解又是焦急。
方才他好不容易才求得这女郎中同意为他娘子诊治,因身旁没有纸笔,又因他娘子不便再次奔波,便想着妙手堂之前只是拒绝医治,并没有拒绝照方抓药,才因此就近到这妙手堂里借纸笔开方,顺便在这里抓药回去。
这胡郎中方才还好奇这女郎中到底有什么办法治病,也默许了妙手堂予以方便,却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发难,还扬言说要报官。
可这又如何使得?
这两日他找了医馆无数,这女郎中可是唯一一个说是能给他娘子医治的郎中,若女郎中就此被捉,他娘子的最后一线希望不就没了吗?
想着,男子立即就往妙手堂门口一站,一边堵住不让堂中之人出去,一边紧张询问道:“胡郎中,不知您方才为何这么说?鄙人内子如今还等着这药治病,还请胡郎中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小娘子可好?”
“治病?她这哪儿是在治病!她明明就是要害人!”
胡郎中怒道,眸中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