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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雪花干革命二(1 / 3)

旧世界,妇女地位低下,生不如死。童宜仙看着满脸泪痕、几近崩溃的雪花,说道:“雪花大妹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谁逼你死吗?你对我说?我给你排忧解难!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雪花哇地一声哭了,挣扎着躺到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让我死,让我死,我不如死啊——”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这世间已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童宜仙蹲下身来,摩挲着她那满是老茧的手,以及湿漉漉的额头。大概是一阵暖流浸入她的手掌,传遍她的全身。童宜仙温柔且坚定地搂着雪花,就像护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雪花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瞬间,她和这位大姐姐的心相通了。她把头埋在这位救命恩人怀里,嚎啕大哭,拼命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仿佛童宜仙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摄住了她的魂魄。

童宜仙轻轻地拍着雪花的后背,任由她尽情地哭泣。等雪花的哭声渐渐小了些,童宜仙才缓缓说道:“妹子,哭吧,把心里的苦都哭出来。但哭完了,咱们就得坚强起来,一起面对那些难处。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雪花在童宜仙的怀里不停地点头,她感受到了从未体味过的满足、温情和快乐,仿佛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终于找到了一丝温暖和依靠。

一阵骂骂咧咧的,和啪嗒啪嗒拖着破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人,就出现在童宜仙面前了。

男人瘦得皮包骨头,那破衣服根本没有遮住肚皮,嶙峋的肋骨清晰可见。佝偻的腰间系着一根草绳,仿佛那是他身上唯一能固定衣物的东西。一双脚上,沾满了泥巴,甚至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女人蓬松的头发上,挂满白色的虱子卵,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口里只有一颗牙齿,说话时还漏着风。一件大襟褂子,好像十多年没有洗过,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大裤头上,布丁加布丁,层层叠叠,已经不知道原布是什么模样了。

两个老人,噗通一声,跪在救命恩人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小大姐,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了。”那男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的泪水,“我们老两口没本事,护不住闺女,要不是您,这孩子就毁了啊。”

女人则不停地磕着头,哭喊道:“恩人呐,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救星。我们这日子过得苦啊,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护住孩子了。”

童宜仙连忙扶起两位老人,说道:“大爷大娘,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她看着两位老人如此凄惨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这都是应该的,哪能眼睁睁看着雪花妹子遭罪。”

老人拉着童宜仙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童大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童宜仙安慰道:“大爷大娘,别这么说,我们穷人就得互相帮衬着,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童宜仙问:“这么俊俏的女儿,怎么寻这样的婆家呢?亏得让我遇到,我要是迟一步,她可就没有命了。”

雪花父母似乎有难言之隐,没有回答童宜仙的问话。他们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看水淋淋的女儿,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童宜仙见此,拍了一下雪花,说道:“妹子,你把寻死的原因说给父母听听。我们一起想法子解决,总不能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雪花低着头,咬着嘴唇,依旧沉默不语。童宜仙又看向雪花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劝劝女儿,可两位老人只是唉声叹气,局面一时僵持不下。雪花在童宜仙身上找到了安全感,在那一刹那,她充分认识到了童宜仙的善良、正义和果断,并且不得不崇拜起来。“我……我说吧,”雪花抽噎着,声音颤抖,“我从小就被父母卖给人家做童养媳,在婆家长大成人的。可是他的儿子是个傻子,解大小便都不知道解衣服,他们非要逼我与他儿子圆房……后来傻子放牛落水淹死了,婆家就把我卖了……第二个婆家儿子有肺病,圆房三个月后又死了……”小媳妇的声音里,满是悲伤、委屈而又无可奈何的情绪,仿佛这悲惨的命运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童宜仙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转过头问两位老人:“雪花说的是不是实话?”老两口沉默寡言,低垂着头,不敢与童宜仙对视。

童宜仙见状,气愤地说道:“看来这姑娘说的是真的。女儿也是个人呐,怎么能当牲口一样卖来卖去呢?你们做父母的为什么犯这样的糊涂?这第二个婆家独生儿子死了,确实也怪可怜的!但你们老两口完全可以把雪花当作女儿,招个养老女婿回家,这样你们老来也有依靠。像现在这样把她逼死了,你们老了,谁来养活你们呢?”童宜仙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们就没想过这些吗?为人父母,怎能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痛心。

经过童宜仙这么一开导,第二个婆家两位老人恍然大悟,遇到童宜仙,仿佛遇到一个可以依赖的靠山,她每一个主意都是良策。老公公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小大姐,你说的对。我那儿子确实有肺病,本来想圆房冲冲喜,让儿子病好起来,哪知道儿子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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