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什么事做的第一天,又不知道究竟做了些什么,就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忙到了下午五点多。 又到了该是饭点的时候,一想到晚上的鸿门宴,张鹏心里就犯怵。 男子汉大豆腐,一顿饭有什么好怕的?张鹏给自己打足气,就去叫陈晓月准备同行。 到了那边宿舍门口,刚喊了一声,那里边却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把他拽了进去…… 白墙壁,白蚊帐,白床单……一切都是白的,就连张鹏的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我被非礼了? 张鹏已经被陈晓月推倒在床,而陈晓月此刻就压在他身上。 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或许是事出仓促,他没有一点准备,又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四目相对,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准备什么?张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这样被推倒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叫人怎么回答? 就在他又是害怕又还有点小期待的时候,陈晓月却突然起身,回到那当做办公桌的课桌旁边坐下,低下头说道:“我没有准备好……” 然后站起来,长呼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起来吧,该去吃饭了,琼姐发哥他们应该都到了。” 就这?张鹏满头问号。跟着也站起来往外走:“走吧。” “我真的没有准备好,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我……”张鹏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随口说道:“我也没有准备好。” 本来他还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既然无事发生,那就无事发生吧。 就这样沉默着一起走了一路,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陈晓月突然问道:“你喝酒吗?酒量如何?” 没想到沉默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个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问,张鹏只得如实回答:“一点点吧,白酒不超过三两。” “我不会喝,以前从没喝过,不过今晚我想试试,想试试酒醉的感觉,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怎么样?”陈晓月的语气居然带着一点兴奋。 “为什么?”张鹏不解。 “假如我们俩都喝醉了,说不定就都准备好了呢?” “准备什么……”张鹏半天才反应过来:还能这样啊? 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开在水库旁边的小饭馆,主营各种火锅,外边的招牌上几个大字:德发火锅店。 这馆子居然是李德发开的,看到张鹏他们来了,发哥赶忙出来迎接,嘴里一个劲念叨:“怎么才来?锅里的羊肉都快煮没了!” 这边有句俗话叫“饱吃不如宽坐”,七个老师,刚好凑一桌还有富余,于是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大伙儿刚坐好,陈晓月就拿了一杯酒站起来,很是豪气地说道:“各位同事,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不过今天破例喝一杯,说好啊,就这一杯,大家不管会喝不会喝的都拿起酒杯,喝了这一杯,祝大家新的一学年事业风顺,期末考试个个都拿全乡第一名!”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被呛得一连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快出来了,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除了张鹏,大家都被这阵势给唬住了,男的倒是都一口干了,几个女老师完全不知所措,她们就算有平时有会喝酒的,这时候也不能说干就干吧? 发哥这时候发话了:“都喝了吧,人家晓月一个大姑娘都这样了,你们几个婆娘还扭扭捏捏作什么?” 她们中也有喝不了白酒的,但不能抹了陈晓月的面子,于是就都喝了这一杯,尽管难受,但表现比起陈晓月来说可好太多了。 张鹏肚里肠子都快笑断了:本来没事的,偏要打肿脸充胖子,学啥不好,偏要学喝酒,看把你能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一个劲的往火锅里捞羊肉吃,边吃边称赞发哥好手艺,说着我都快把自己的舌头一块吃了这样的废话。 喝酒这种事,有一必有二。敬你,找你来一杯,恨你,还是找你来一杯。有哪个人说一场饭局下来只喝了一杯,打死你都别信! 先是发哥敬了陈晓月一杯,说了一个貌似极难推脱的理由,陈晓月也是非常“勉为其难”地喝了。 给了发哥面子,其他人的不能不给是吧?所以大伙儿又都敬了陈晓月一杯,就连冷面罗刹郑冰都凑了热闹。 陈晓月嘴上说着不能再喝,再喝就真醉了云云,又都非常给面子地来者不拒。 这种酒杯是五钱杯,六个人敬酒加上开场喝的一杯,好家伙,三两多白酒下去了,陈晓月是真的醉了。 当没人再愿意狠着心敬酒的时候,她转过头来就给了张鹏一句:“张鹏,你为什么不敬我酒呀?来,我们喝个交杯酒怎么样?” 张鹏听了哭笑不得:你想喝醉,可别拉我下水好不好!赶忙劝导:“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不喝也行,不过你得……”正担心她会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不想她突然站起来对大家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们俩咋好上的吗?问他好了。” 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张鹏真是后悔,早知道就说肚子疼不来就好了:“呃……这个……这个……”难不成说是昨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谁信啊! “我们是同一个师范大学的,陈晓比我早了两年毕业而已,她是我学姐,我们上学那会儿就好上了!” 终于想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连自己都觉得很马虎,而且说得太快太流利,完全像是编造出来的。 理由尽管蹩脚,奇怪的是大家居然都信了,胖美人王仙丽还说道:“上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