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看宁繁,“他昨晚上去青楼,听说点了七八个姑娘,你知不知道现今花柳病有多厉害?” 宁繁头疼欲裂:“我总不能保持童子身一辈子吧,那还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二哥,我对外称病,眼下是真病了,你出去吧出去吧,让我休息一天。” 宁朴看宁繁手边那只狐狸又在龇牙,这只应该是老五,他在狐狸脑瓜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出气,冷着一张脸出去了。 宁繁揉了揉狐狸头:“不疼不疼。” 小狐狸把其它兄弟推走,呜呜两声委屈的趴在了宁繁的怀中。 宁繁再看向天冬:“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和二爷一样。”天冬咽了一下口水,“就是太子赌场砍人的事情。” 宁繁一阵头疼。 说实话,宁繁也不清楚太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居然长歪得如此彻底。 一想起自己要和一个杀人犯成亲,宁繁有点吃不下去饭,感觉自己真要生病了。 宁繁喂了小狐狸几块肉,继续揣着狐狸回床上装病去了。 天冬收拾了一下旁边的东西:“公子,这套红衣服是您的吧?怎么做了件这么红的?看起来像喜服似的。” 宁繁出门在外只穿清淡的颜色,京城繁华奢靡,过节或者参加宴会什么的,他会衣着浮华一些。 再怎么侈靡斗丽,宁繁都不会穿身正红到处晃悠。 话音刚落,天冬就觉得不太对,他看看手头的衣服再看看宁繁:“不会真是您的喜服吧?” 宁繁闭上了眼睛。 傍晚的时候,据说家里来了不少客人。 宁繁平时就不爱凑这些热闹,今天他在院子里装病,更加不会人前露脸,因而就没有出去。 天冬打听了一下情况,紧接着匆匆忙忙来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宁繁拿了枕头垫在身后,勉强坐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额……”天冬担心自家公子生气,声音越来越小,“太子来送聘礼。” 宁繁笑了笑:“真有意思,昨晚上去青楼风流快活,今天就把聘礼送到了宁府,这就是他的下马威么?” 天冬看着宁繁的神色,揣测不出自家公子究竟是什么心情,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让父母兄长他们应付就好。” “恐怕不行。”天冬急得满头是汗,“太子把一部分聘礼送到了老爷和太太那里,另一部分说是给您,您是男子不用避讳,他要亲送到您院子里,现在正往咱们青囊轩来呢。” 宁繁脸色大变:“去关院门,说我病了不能见客,会把病气过给太子。” 天冬赶紧吩咐院子里的小丫头。 宁繁把发上的绸带解了,将几只伸脑袋看热闹的小狐狸塞进被子里:“别动!再动把你们扔粮仓里逮老鼠!” 他拉下床帐后,里面一片幽暗。 上次和太子见面,宁繁没认出对方身份。因为他打架没输过,被调戏后第一反应就是把对方揍一顿,结果反在太子手上吃了大亏。 这次见面两人有了婚事,全京城都等着看他俩的笑话,宁繁不想传出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见面,婚前随便应付过去。 小丫头们手忙脚乱的就要去关门,这时几名身穿蓝色宫服的男子突然进来挡在门前,紧接着,一名穿着玄色蟒袍的年轻男子从外走来。 天冬不敢直视储君容颜,上前道:“拜见太子殿下。殿下,我家公子身体有恙,目前缠绵病榻,不能下床见您。” 慕江扫过这方清幽僻静的小院,狭长眸子微微眯起:“哦?既然他不能起床见孤,那孤就进房间看看他。” 天冬硬着头皮道:“您与公子还未成亲,恐怕不妥。” “如果你不是他院中人,胆敢拦在孤的面前,早就死了三次。”慕江冷冷道,“让开!” 这人浑身说不出的煞气,天冬双腿发软,再也不敢阻拦。 方才丫鬟和天冬从里面出来,房门现下还大开着,只有一层竹帘遮挡内外。 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草药的香气,这股味道让人心神安宁。 那日宁繁衣着华贵,但他房中布置并不显靡丽,院中芭蕉舒卷,房内绿窗分映,博山炉里燃着篱落香,只显一个清与雅。 卧室还在更里面,慕江绕过屏风进去,只见床帐低垂遮挡了里面的风光,熏笼上搭着一件外衣,里面的人像是真生了病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慕江唇边多了一丝冷笑:“听说孤过来了,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