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思绪一乱,脑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不知道奔跑在哪个草原上,怎么办心跳好快,那撞死的小鹿又回光返照的开始冲起来。
额头忽然一疼,颜舒皱着眉头看着面色冷沉一丝不苟的男人,“年年,你干嘛弹我额头。”
“认真看题。”霍斯年凉凉的提醒,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颜舒觉得霍斯年这一弹,将她脑子里的旖旎浮想联翩跟着弹飞了出去,嘤嘤嘤,年年好严厉啊,要是再带着金丝眼镜,会不会有一点禁欲系教授跟乖乖学生的cp感呢。
好羞耻啊!
“年年,我冷——”身体一点点的靠了过去。
霍斯年那双漆黑的冷眸,仿佛黑夜里被水浸润过的眼睛黑亮幽暗,无动于衷的伸出一根食指,略显嫌弃的将她的脑袋挪开,“冷就穿衣服。”
直男,大直男,钢铁直男,颜舒气鼓鼓的将这份怒气化为力量,刷刷的开始做题。
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星期的量,做完最后一道题,颜舒忍不住抻了一个懒腰,舒缓一下疲惫感,她真的只是想舒展一下泛酸的后背,一不小心这手就搭在了人的肩膀上。
好像强抢民男的纨绔小姐。
周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颜舒这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这么凑近,霍斯年五官放大了数倍,看着更硬朗,棱角轮廓分明流畅,眼睛像是一个漩涡,要将她的人跟灵魂一并吸入。
一时间觉得喉咙干痒,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开口说的声音带着一丝哑然,“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不择乱的起来,一不小心踩到了肩上衬衫落在地上的袖子,整个人扑在了他的怀里,粉嫩的小脸如愿以偿的贴在了他炙热的胸膛。
纯属本能的抬手摁了摁那面肉墙,薄薄的衬衫底下肌肉的纹理透出鉴定的力量,她忍不住摸了又摸,脑子里不由想着这副身材也太好了吧。
“摸够了吗。”
头顶传来一声清幽低暗的声音,落在耳朵里痒痒的,心里挠挠的,颜舒下意识的接过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再摸五分钟。”
“……”
说完颜舒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富婆言论,关键霍斯年也不是鸭,啊不,她怎么可以这么想。
她当然得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摸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声音娇娇软软,“怎么说一日夫妻—
—”
颜舒那句‘百日恩’还没有说完,整个人木楞愣的被人提起来旋转了一个面,稳稳落在了他的怀抱里,下臀还挨着人结实有力的大腿,喉咙滚动,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这次是害怕的,身边的男人气息是在危险,危险的让她心头警铃大作,铃铛都快撞破她的胸膛跳出来。
她就是个窝里横的性格,霍斯年要是不开口,她能表演个十八禁,这会儿被人摁在怀里像是一个安静的鹌鹑,抖落了一地的羽毛,安静如鸡。
扬起嘴角讨好的说道,“年年,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
她尝试着掰开腰间那个滚烫的大手,一根手指成功,两根手指成功,胜利在望。
颜舒的喜悦还没有浮上眼中,那只手陡然收紧,她的努力前功尽弃,身体不由绷紧,像是一直脆弱的天鹅落入猎人精心准备的圈套里,扑腾不起一丝浪花。
她属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的忘了自己是谁。
老虎的胡须摸不得,她不仅摸了还掐了好几下。
颜舒吃不准霍斯年这是什么意思,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年年?”
霍斯年没有立刻回答,高深莫测的黑眸映照着她薄红的鹅蛋脸。
下一秒她的呼吸被人夺取,男人菲薄的唇,带着微凉的温度落在了她的唇上。
颜舒瞳孔瞬间放大,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察觉到了她的分心,男人的强硬的顶开她的唇间,柔软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强硬的掠过攻占,强烈的男性气息一下子淹没了她的感官。
她像是蒲柳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许久以后,霍斯年松开她的唇,游弋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暗哑发紧,在月色下撩拨心弦,“还要继续吗。”
“不,不用了。”颜舒连桌子上的试卷都来不及带走,直接落荒而逃。
霍斯年眸色如窗外一望无际的夜空,危险炽热,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软糯的蜜桃味,可口香甜,撩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的底线,好像他不发威就当他是一只乖顺的病猫。
呵——
颜舒迅速从霍斯年的房间里跑出来,脸上如火在烧,嘴里还残留着一丝热辣的酒味,是他先前喝过的高浓度洋酒。
此刻她像是喝醉了一般晕乎乎的倒在床上,两手抱着发烫的脸颊,脚上轻飘
飘的好像藏在云朵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天呐,她跟年年亲了,这一次还是年年主动的,这是受不了她的放肆挑衅吗?
如水的月色就像她的害羞的心情,悄然躲入云层中。
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颜舒强迫自己冷静,洗漱一番又窝回了床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