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床边盯着外面的雨幕。
事后他已经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那样懒散而闲适地站着，侧面也俊美如神。
高层公寓视野开阔，足够看清楚外面的风景，但雨天却也隔绝了太多。
祁越站着没有动静，秦素倒是也不说话了。
事后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如果自己喋喋不休，反倒会惹人厌烦。
她缓缓起身，几乎是熟门熟路去祁越的衣帽间挑选一身衣服。是祁越的一件白色衬衫，秦素穿上堪堪遮住大腿根。
“就这样套着一件风衣回去吧……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
秦素说话时赤脚走到祁越身边，和他一起看雨。
她这会儿看起来又纯又欲，但是本意却不含有任何勾引。祁越今天的确热情过头，她现在走路还有些许不适，也没打算再和祁越来一次。
所幸祁越也没什么心思，站在秦素身边，只是不时转过来打量一会儿。
“雨小了，我先回去。”
秦素走的时候，故意将自己的鲨鱼夹留在沙发上，并不显眼但也绝对不会被忽略的位置。
她想，这个公寓自己早晚还要再来的，现在也不用划清界限。不过总要给自己一些理由，或者给祁越一些理由。
总之两个人心照不宣就好了。
公寓的门打开又关上，祁越没去门口送秦素，只是等秦素走了有十分钟，他走回到自己工作台边。
路过看了一眼垃圾桶，看到秦素那条丝袜居然就扔在那里，祁越脚步一顿，紧接着又看到沙发上秦素留下的发夹。
自己的私人领域多了点秦素的东西，这让祁越没由来的有一丝丝烦躁。
这种烦躁在祁越重新打开电脑，看到助理给自己发来的资料时达到顶峰。
——这段时间，秦素私下和商霍见面，不止一次。
祁越几乎是瞬间将笔记本合上，可偏偏看到的资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室内所有的暧昧都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萦绕在祁越周身的怒火。
……
惹祁越生气却还不知情的秦素，准备迎接自己的周末。
看到赵明月的资料她就打算去探望，周末算是一个空闲时间，秦素毫不犹豫出门。
按着神秘人给的地址，秦素来到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看上去像是家属院一类。但赵明月的资料显示，父母都不是相关职位，这里应该是老一辈的房子。
老式小区还是步梯，秦素缓缓上楼。她今天穿一身休闲装和平底鞋，淡妆，并没有什么张扬的距离感。
轻轻敲门以后，秦素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妇人的回答：“来了。”
约莫半分钟才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穿着亚麻色裙子的中年女人，头发稀疏不齐，打开门的瞬间也下意识扶住门，警觉地问：“谁？”
秦素很礼貌地没有朝内打量，只是一脸真诚道：“阿姨，我以前和赵明月一个高中。我想……来看看她。”
说到最后几个字，便装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