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皱眉。
她暗恋了他十九年,爱得那么辛苦,却一直不敢说出来。
若不是他追问了她好几次。
他还不知道原来她爱他爱得这般深沉,这般执著。
忍不住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敲了敲。
却不至于敲疼她。
“那么喜欢又不敢表白,不是没出息是什么?”
许相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嘟哝着,“傅君撷,你敲疼我了。”
“我给你摸摸。”
“不要你摸。”
傅君撷笑了。
扬在他唇角的微笑,满足而庆幸。
万万没想到,他心尖上的女人曾如此深恋着他。
又让他十分心疼。
深夜里。
卧室里的角角落落,都充满了他们刚
刚欢相爱过的暧昧气息。
他们似乎有说不话的完。
他抱着她,“十九年,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个时候,他一直误会她,讨厌她,厌烦她。
她心里揣着暗恋他的秘密,又怀着他的孩子,还要眼见着他和叶纤雪在一起。
她心里得多难受。
想想,他挺混蛋的。
许相思现在回忆起来,好像那些苦,都不算是苦。
真正唯一让她疼的,是她失去了小不点。
她说,“我还好啊。只要儿子还在我身边,一切都不算什么。”
傅君撷皱眉,额角紧紧一崩。
所以,儿子在她心中的份量,还是比他更重?
感觉好像被儿子比下去了。
心
中不爽。
呵!
他又觉得自己幼稚。
怎么能吃自己儿子的醋?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久很久。
傅君撷抱着怀里的她,像是找到了上辈子自己遗失的那根肋骨。
但一想到刘首长说的话,他心中便隐隐不安。
这样的安宁与幸福,又能维持多长时间?
浓浓的夜色,仿佛是笼罩着一层拔也拔不开的阴霾。
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人,傅君撷紧紧崩着额角。
一夜,无眠。
许相思在锦秀府休养了几天。
手臂上的伤好了以后,有很多关心她的人想来看望她。
傅君撷安排了一间包厢。
临近前一晚,许相思发完一条短信,随手把手
机撩到一边。
看到洗过澡走出来的傅君撷,许相思说,“傅君撷,明天宴请亲朋好友,我多请了一个人。”
“谁!”
傅君撷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指尖轻轻的拨弄着短发发梢。
那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又帅又撩人。
糟糕!
许相思呼吸一乱。
那是被他撩的感觉。
明明已经老夫老妻了,可她为什么这么不经撩?
她的目光顺着傅君撷性感的喉结往下,看到他袒露的胸肌。
一块一块的,结实而又力。
要是摸上一把……
傅君撷看着神情呆住的她,不由皱眉,“你说还要宴请谁?”
“……”许相思发着愣,思想早就开着黄颜
色的小差了。
“许相思!”傅君撷提醒她。
她这才抽回神思。
天。
她刚刚在想什么?
不行,不行。
她得理智,理智。
她瞪了傅君撷一眼,都怪这个男人,长得太帅,随意的一个姿势就要撩死人的节奏。
她盘腿而坐,深呼吸,调吸,“那个,我是想多请一个人,陆庆年。我还一直欠他一个答复,就是你和艾琳婚礼前夕,我答应他要给他一个答复的。”
某人心中的醋意,酸溜溜的升起来,“陆庆年?”
许相思点上点点头,“嗯,我已经通知他,让他明天一起到酒店吃晚饭了。”
傅君撷醋意更浓,“所以,你是先暂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