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博的眼里,也有了湿淋淋的泪水。
望向重症监护室里的小侄子,傅奕博一个七尺男儿躯却忍不住哭得颤抖。
这时,唐德走过来,在许相思的侧面说,“太太,有傅总的行踪了。他今天去墓地,是艾琳的二七日。”
这半个月,许相思试图见傅君撷一面。
她约了他很多次,但傅君撷拒不见她。
本以为他一直不认她,是因为艾琳还活着,暗网的恶势力还没有被打击完,他不得不伪装不认。
但艾琳已经死了,傅君撷依然不认她。
她要看一看,那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无情,“去墓地。”
墓地里的
傅君撷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墨镜,一身肃穆地站在一块年轻的墓碑前。
碑前,放了一束漂亮的黑玫瑰。
傅君撷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蓉蓉,你最喜欢的黑玫瑰,我特意从国外给你空运回来的。”
远处:
“她不是季映蓉,她是艾琳,国际头号犯罪份子。”
“傅君撷,你为什么还不清醒?”
“刘首长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活在欺骗当中?”
许相思被十几个保镖拦着,不让她靠近艾琳的墓前。
许相思也带了人来,欲有要跟傅君撷的人干上一架之势。
两方剑拔弩张。
带着墨镜
的傅君撷,目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冷冷淡淡道:
“让她过来。”
那些人,这才退了几步,让出一条道来。
许相思径直走过去,看到墓碑前的黑玫瑰鲜艳又美丽。
那是一种稀有的品种,得从国外才能空运而来。
艾琳都死了,傅君撷还要讨她欢心。
她气不过,弯腰拿起那束花,一把撕得粉碎。
朝朝还在重症监狱室,全拜艾琳所赐。
许相思甚至想撬开艾琳的坟墓,将她鞭尸一万遍,将她碎尸万段。
手臂突然被有力的掌力,紧紧一拽。
傅君撷拉着发疯似的她,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谁允许你
如此不尊重我妻子?”
脖子上的力道,狠而用力。
许相思很快窒息,晰白的小脸也是被憋得一阵青一阵紫。
面前的男人,戴着黑着的墨镜,看不到墨镜以下的眼神。
可是,许相思只感觉杀气冲冲。
她小手掰着傅君撷的手掌,快要死在他手里。
他真的要掐死她吗?
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艾琳,他要掐死他?
心死一万遍的许相思,放弃了挣扎。
傅君撷咬了咬后牙槽,“请你尊重我妻子,否则我随时可以让你死。”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狠狠一松。
她被傅君撷用力地扔在地上。
傅君撷又说:
“许相思,让你靠过来是想告诉你,你和京州城警方编的那套故事,我根本不信。”
“我是傅景先,我太太是季映蓉。我们只是生意人。”
“国内国际的警方无能,抓不到真正的罪犯,却要我妻子当替罪羔羊,这笔账我迟早都会跟他们算一算。”
跟在许相思身边的陆庆年,冲上去抓住傅君撷的衣领,一拳头揍下去:
“狗男人。当初相思烧伤重度昏迷,被电击了两千多分钟,被催眠了两百多次,都没有忘记你。”
“你却被催眠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