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年气不过。
凭什么他心里小心翼翼藏了二十年的女孩子,要被傅君撷如此残忍的伤害?
怒意使然,陆庆年的拳头又重又猛。
两拳头下去,已经打得傅君撷的脸颊肿了起来。
傅君撷也一拳头揍在陆庆年的眼睛上,立即让他变成了青蛙眼。
两个大男人,很快在季映蓉的墓碑前打了起来。
这样打架的场景,倒是让许相思十分熟悉。
可是眼前的傅君撷,却是陌生得像是让许相思从来不认识。
“你敢打我眼睛?”
陆庆年摸了摸肿得像青蛙的眼睛,拎起傅君撷的衣领,欲有一拳揍爆他的眼睛之势。
许相思却在身后拉住陆庆年的胳膊
,“不要打了。”
激动的陆庆年捂着肿起的眼睛,不甘心道:
“相思,你还护着他,他认都不认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我不会护着他。”许相思咬了咬后牙槽,恨道,“只是他不想认我,就算是你把他打死,他依然不会认。”
这时,捂着红肿的右脸颊的傅君撷,阴冷地瞥了一眼陆庆年:
“不是要打架吗,躲在一个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许相思挺了挺胸脯,大声道,“傅君撷,要打架是吗?”
好!
她陪他打。
她一个提膝抬腿,猛地踢向傅君撷的腹部。
傅君撷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冷冷道:
“我从来不打穿
高跟鞋的女人,不要自不量力。”
许相思狠狠瞪了傅君撷一眼。
整容成季映蓉的艾琳,在死前告诉她:
她找了全世界最厉害的催眠师,对傅君撷进行电击加催眠。
傅君撷已经不记得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他现在所有的记忆和认知,都是被催眠后强行灌输进去的。
这么容易就被催眠了?
呵!
是爱得不够深吧?
所以有了新的认知和记忆之后,他才对她如此残忍绝情。
许相思用力抽回自己的小腿,狠狠地瞪了傅君撷一眼:
“陆庆年,我们走。”
回到锦秀府。
许相思拿着药箱,给陆庆年上了药,又给他找了一个冰袋。
“
这个冰袋贴在眼睛上敷一敷,消消肿。”
陆庆年:“我没事。”
许相思坐下来,帮他敷着眼睛:
“肿得像青蛙一样,还说没事。”
“一会儿被知知看到她的陆爸爸又被别人打伤了,她又要心疼哭了。”
陆庆年欣慰一笑,“知知这般关心我,挨打又算什么。”
许相思叹了一口气,“你和傅君撷能不能别总是一见面,就打得两败俱伤的?”
陆庆年勾唇冷笑,“以前跟他打架,他是因为吃醋。现在呢?呵!他认都不认你。相思,你打算怎么办?”
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许相思表面淡淡道,“他不记得我就算了。”
陆庆年不甘心,“真
的就这样算了?”
许相思把手中的冰袋,塞进陆庆年的手里,起了身,“你自己敷吧。我不这样算了还能怎么办,日子还得照常过。我去朝朝的房间收拾点东西,再去医院看看他。”
几天前艾琳安插在监狱里的人,一枪将朝朝重伤。
朝朝至今昏迷不醒。
许相思提心吊胆的,短短三天的时间,整个人憔悴得跟个从棺材里拉出来的活死人一样。
陆庆年也跟着起身,心疼道“你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许相思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傅奕博该把知知接回来了,一会儿你们在家陪着知知,不要让她知道她哥哥受伤在医院昏迷不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