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腿疼得厉害,走不动了”,柳依依一边说着,还用手不停揉搓小腿。
门丁张嘴,‘那你慢些走’这几个字还未出口。
就听沈华容语气清凉道:“既然腿疼,那你就在亭子坐着歇歇脚吧。”
说完又看向陈氏道:“你也别进去了,我要去跟黄老爷说正事,你们在外头候着吧。”
这下,门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他突然想到了老爷的吩咐,转而叮嘱道:“你们就只在亭子里歇着,可别到处走动,尤其是西边的柴房,那里去不得。”
“您放心吧,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歇着”
当几人转身后,柳依依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真不知黄午仁怎么调教的下人,竟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原本她还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柳文成,现下可好。
柳依依看四下无人,便拉着陈氏小心翼翼地朝西院走去。
娘俩穿过月洞门,在西边五间倒座房前停下了脚步,眼看再往前就是院墙了,想必柳文成就在这五间房之内。
柳依依抬头望去,只见门牌上依次仓廪。。。马厩。。。库房。。。
有了!
“娘,柴房在那!”
陈氏闻言,眼前一亮,急急朝着柴房跑去,可是走到门前却被一把铜锁拦住,“锁门了,这可怎么办?”
“唔唔唔。。。唔唔唔”,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柴房内传来。
“文成,文成”,陈氏使劲扒着门,想要透过门缝看下儿子,可是根本看不到。
时间急迫,柳依依左看右看,在院墙下发现了一块石头,她跑去捡起来飞快地砸了下去。
只听‘哐哐’几下,铜锁开了。
“大哥”
“文成”
只见柳文成被反手捆绑在柴火堆旁,嘴巴里还塞了一块破麻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陈氏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忙上前从嘴里拽出麻布,“文成啊,娘来晚了,让你受罪了。”
柳文成压根没想到阿娘和小妹会来,这一瞬是又喜又怕,“娘,你怎么把小妹给带来了,这不正好顺了黄午仁的意吗?你们快走!别管我了。”
“你小点声,说来话长,黄午仁还没发现我跟阿娘呢”,柳依依蹲在他身后,快速地解开绳索,语速飞快道:“大哥,这里不能久留,你身上有没有伤?”
柳文成得了自由,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上倒是没事,就是脸疼,嘶,这群家伙把我踹倒以后,照我头上一顿拳打脚踢。。。”
陈氏听了心疼的直掉眼泪,“这个天杀的黄午仁,真是该死!”
“娘,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柳依依说着,贴门往外看去,问道:“大哥,你会翻墙吗?”
柳文成不明白小妹问这个是啥意思,开口道:“当然会啊,爬树翻墙就跟走平道似的。”
陈氏无语地看了一眼儿子,怎么听上去,儿子还挺骄傲的。。。。。。
柳依依身子往后靠了靠,沉声道:“大哥,你现在就翻墙出去,正门前有一辆马车,你告诉车夫,就说是沈班主让你上车的。”
柳文成不敢耽搁,走出柴门,正准备往院墙处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想起来什么,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一旁溜了过去。
这一举动吓坏了柳依依,她惊声道:“你要干嘛?!”
“小妹,这是黄午仁的库房,咱们进去寻些个好玩意”,柳文成说着就要往布满了蜘蛛网的铜锁上砸去。
却被柳依依拦了下来,“大哥,你砸坏了门锁,黄午仁马上就会发现库房丢了东西,再结合你偷跑,他马上就知道是你干的了,回头报官反咬你入府行窃,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柳文成一顿,不甘心道:“那就让他白揍一顿?”
柳依依嘴角弯起一道弧:“我有法子。”
说完,她从一旁草地上捡了根木枝,随后又拨弄开库房窗前的蜘蛛网,将木枝斜插进窗户的木插销上。
柳依依一边打横拨弄着木插销,一边小声道:“从窗子进的话,黄午仁一时半刻发现不了,等以后发现了,多半会以为府上下人干的。”
陈氏害怕,劝说了几句,见闺女还是没有停手,只好提心吊胆地跑去月洞门那儿守着,生怕来了人。
眨眼间,木插销被挪动开来,柳依依和柳文成翻了进去。
当落地那一刻,两人傻眼了,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金银财宝。
房内宽阔,一分为二,一边高高摞放着各种赌博用的道具,什么骰子、马吊牌、叶子牌等等应有尽有,另一边则是放了好几十个斗蛐蛐用的小陶罐。
柳文成气道:“没点值钱东西,全是些害人的玩意儿。”
柳依依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干吃哑巴亏了。
结果一回身,她发现旁边桌上放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箱子,并未上锁,她忙上前打开盖子。
“大哥,你看!”
只见木箱里,放了一些木制雕刻的筹码币,还有一串用麻绳串起来铜板。
“钱!”,柳文成看的两眼冒光。
柳依依顾不得细数,忙抓起钱串,“大哥,收好”。
柳文成接过,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