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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大招(2 / 5)

解。

蒲瀛眼神略微慌乱,上前一步,双手握在囚室的栏杆上。

几乎同时,袁恕己握住阿弦手腕,将她扯向自己身后。

蒲瀛深看阿弦一眼,这会儿他已经不是先前那般点头哈腰向袁恕己求饶、貌似卑微的“马前卒”了,他望着袁恕己:“人嘛,都是贪生怕死的,我怕你们查出我是马贼的首领,所以才顺水推舟招认,指望能够瞒天过海,求个宽恕,谁知道仍是瞒不过。”

袁恕己若有所思。

蒲瀛一笑,道:“不过,袁大人,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兄弟前来桐县,不过是想吃酒玩乐、顺便探探风声而已,并没有就想兴风作浪,如今被你不由分说杀了一个,又囚了我……”

袁恕己道:“哟,这么说是本官的错了?”

蒲瀛道:“井水不犯河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袁大人何必过界,这样往自己身上揽事,只怕会招出更大的事来。”

袁恕己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在要挟本官。”

蒲瀛道:“这只是一点忠告罢了。”

袁恕己道:“巧了,我最爱听别人的忠告。”他回头看了一眼阿弦:“小弦子你说是不是?”

阿弦无法回答。

蒲瀛却挑衅般继续道:“袁大人,我是真心诚意的提醒你,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你们囚我在此,我的弟兄们断不会善罢甘休,我若是大人你,就当趁着一切风平浪静,将我放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袁恕己啧啧:“你还在做梦?你是贼,本大人是兵,兵跟贼也能化干戈为玉帛?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阿弦忽然道:“你的同伙还在城中?他们想做什么?”

蒲瀛道:“我被擒拿是突发之事,他们如何应对,我只能猜到大概,具体又怎么知道。”

阿弦听他承认了同伙尚在,心头一沉,耳畔忽地又响起昨夜听安善等念诵“滕王阁序”的场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蒲瀛深深看她:“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救我,为了救我,什么都会做出来。十八子既然有通神鬼之能,不如且用心些将他们找出来,想来也不是难事。”

袁恕己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要离开,阿弦跟着走了两步,忽地回头问道:“你进城后,可去过善堂?”

“善堂?”蒲瀛微微一怔,却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忽然袁恕己道:“小弦子跟我来。”

阿弦回头跟上,随着袁恕己出了囚室。

此刻太阳初升,明媚光耀,两人的心情却都一般沉重。

袁恕己问道:“你为何问他善堂?是因为昨夜噩梦么?”

阿弦摇头:“并不仅如此,还有先前我找大人的时候,曾在善堂看见那墨渍长蛇出现过。”

这对袁恕己而言已经足够,即刻回头命吴成调动士兵。

阿弦跟着他往外,又问道:“大人,你觉着蒲瀛的同党在善堂里藏身?但……我昨夜在那一整晚……”

袁恕己且走且说道:“可知我也不愿相信?但是自我认得你后,你所预感之事,跟我说的每一件匪夷所思的……却每每就会成真!这一次难道会例外?不,我宁可信其有。”

他的神色竟是异乎寻常的郑重。

阿弦的脑中一片空白,袁恕己又道:“方才蒲瀛已经说了,他的同伙为了救他,什么都会做出来,善堂是我来桐县后着手做的第一件为民之事,若他们想从这儿下手……哼,对那些禽兽不如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残杀老弱妇孺更得心应手的了!”

两人且说且出了府衙大门,阿弦听了袁恕己所说,又想到昨夜所见的那地狱情形,不觉腿软,几乎被门槛绊倒。

袁恕己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起来:“别慌,如今我们发现的早,事情未必会如所想的一般糟糕。”

一句话提醒了阿弦,她脑中灵光闪烁,想到一点纰漏之处。

只是还未细细寻思,就听见有人叫道:“十八子!”

阿弦茫然回头,依稀见台阶下远远地有一辆马车,一个人站在车边儿上,看着几分眼熟。

袁恕己道:“那是……吉安酒馆老板娘的车夫?这会儿来做什么。”

阿弦正心头慌乱,何况事情紧急,便未曾留意,只冲那人点了点头。

两人奔下台阶,那车夫陪笑上前,才欲行礼,袁恕己已翻身上马。

车夫一愣,见他两个都不想理会自己,便讪讪道:“英俊先生说……”

阿弦正也要爬上一匹马,听了这句转头,这才看清车夫手中捧着一个麻布包袱:“阿叔?”

车夫见阿弦询问,方壮胆将包袱举高,道:“这是英俊先生吩咐小人送过来的,说是家里伯伯给准备的早饭。”

袁恕己正打马要行,听了这句,不由皱眉,便催促道:“小弦子!”

阿弦听只是早饭,才松了口气:“我正有事,送给你吃。”

车夫见她要走,只好急急道:“是了,英俊先生还交代,说是他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去了善堂,让您不用担心着急。”

阿弦脚踩着马镫,立在当场:“你说什么?”

袁恕己本满面不耐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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