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催促袁恕己快走,她要回周国公府。
袁恕己见她着急,只得按捺心绪,道:“我不放心,送你回去就是了。”
不由分说,打马往前直奔周国公府。
顷刻到了地头,阿弦翻身下马,抬头看他道:“少卿且记得一切谨慎,不可大意。马儿先借你,你再帮我把玄影先领回家。”
袁恕己答应,也不忘叮嘱:“方才我嗅到周国公满身酒气,他那个人又喜怒无常,我其实不放心你去他身旁……”
阿弦道:“我自己也会留意。”
不再跟他多话,又摸摸玄影的头:“乖,先跟着袁少卿家去。”便往府内去了。
袁恕己驻马看了她身影消失国公府门口,低头看看玄影:“又只剩下你我了。”
忽然跳下马,将玄影抱起来,才上马而去。
且说阿弦入府,一路往内,过月门时,见先前陪着贺兰敏之进杨府赴宴的两个侍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阿弦上前:“两位哥哥!”
那两人吓了一跳,见是她才松了口气:“十八弟,你总算回来了,怎么这样迟?那杨家的人可为难你了么?”
阿弦道:“杨公子的确一副杀人的架势,今晚上在杨府发生何事了?”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其中一个拉住她,小声道:“若说究竟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不过……”
当时这两人陪着贺兰敏之进杨府,因跟杨立李弘一言不合,敏之拂袖而去,谁知半路被人拦住,说是杨尚小姐有请。
敏之当即改道,竟随着这人往内宅而行,起初这两人还跟在身后,走不多时敏之便喝令他们站住,只叫他们在原地站着等候就是了。
侍者便对阿弦道:“我们听命等在原地,还猜测杨小姐请殿下去做什么呢,谁知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见太子殿下带人来了……我们不知如何,忙跟着往前走了一段儿,还没到地方呢,就听见前头吵嚷起来,然后殿下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衣裳都还……”
另一个补充道:“衣裳都还没穿好呢!”
“是是,我们看见了,不敢出声,只跟着殿下一路飞奔出来……隐隐倒是听见身后还有人大叫什么的……”
阿弦见他迟疑不言,便道:“叫个什么?”
那人索性凑过来,在她耳畔低低道:“像是丫鬟的声音,吵嚷什么快叫老爷,小姐出事了之类……但很快有被人摁住了似的,没叫完。”
阿弦心头一紧:“那、那太子殿下怎么样?”
两人道:“太子殿下早进里头去了,我们没机会进去瞧,当然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形。”
阿弦又问:“那咱们殿下现在怎么样?”
两人道:“殿下已经入内去了,有云绫姐姐照看……也不知怎么了,路上几次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十八弟进去打探打探。”
他们当然没这个胆子,但知道阿弦素来在贺兰敏之跟前儿不同,便怂恿她。
阿弦想了想:“哥哥们,今晚上发生的事可别往外头乱说去,免得祸从口出,殿下的性情你们是知道的。”
两个凛然,忙齐声答应。
阿弦才别了两人,重又往内,进了敏之卧房,果然见门口侍女寂然垂头静立,阿弦在门口往内探了一头,正见云绫将一方帕子轻轻地搭在敏之的头上。
云绫抬头之时看见阿弦,便吩咐身旁侍女照看着敏之,起身走了出来。
阿弦道:“姐姐。”
云绫拉住她:“我正想找个人问问,今晚上到底怎么了?”
阿弦道:“我先前没跟着进门,所以竟不知情,只方才在外听跟着殿下的两个人说……”立即将那两人所说转述、并杨立最后持剑赶出之状说了。
云绫脸色都变了。
作为敏之的贴身女侍,云绫自然知道这位主子的性情,可把爪子伸到了未来太子妃的身上,仍是太惊世骇俗了些。
她喃喃道:“这、这怕是有什么误会。”
阿弦道:“姐姐别急,事情还不清楚,……殿下回来没说什么吗?”
云绫摇头:“他进府之后路都走不了,自己强撑着进来,我一扶他就倒了,竟是一个字也没说。我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
才说到这里,外头报说御医来到,云绫忙对阿弦道:“你快去领他进来。”
贺兰敏之因系皇亲,御医不敢怠慢,上前细看,又诊脉过后:“周国公看着像是醉酒,我现在用银针刺他人中,迎香穴。”
说着提针,轻轻地在敏之的脸上扎了两下,敏之却动也不动。
御医又探了探敏之的脉,疑惑:“为何丝毫也没有反应?”
迟疑片刻,御医道:“得罪。”
起身轻轻地掀开敏之眼皮看了会儿,又大胆捏开他的嘴,手扇风嗅了嗅,顿时皱眉,御医回头看了一眼云绫,沉吟不语。
云绫问道:“不知殿下情形如何?”
御医道:“这……容我斗胆问一句,殿下先前,是在何处饮酒?”
云绫心头咯噔一声,面上仍含笑如常:“却不知这个跟殿下昏迷不醒有何关系?”
御医见她不说,心中没底儿,略思忖片刻,便也一笑道:“这话本不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