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拔?”
论科耳喃喃一声,随后发出一声冷哼,目光扫了眼王依尘,脸上满是冷意:“国师,你之消息,尚无法确认,如何开拔?”
“呵呵!”
听着这话,王依尘不由冷笑一声,脸上同样浮上冷意:“大人,你之前所说,要世家展示实力,现在已经成功,消息更是冲破重重阻碍传到这边,我家家将,用生命传递而来的消息,你却认为为假?”
“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这是戏耍与我,更是戏耍宰相与赞普?”
“全国上下,皆是认为该行此战,你却是强自找下一个借口要先除掉大唐那人,要验证七大世家之实力,在我看来,你这是在给大唐拖时间,莫非你已经私通叛国?”
这话,王依尘说的恶毒至极,他是知道李沐与七大世家博弈全过程的,作为上帝视角,他自然看出来李沐在对付七大世家有拖时间的嫌疑。
但现在,他是全部加在了论科耳的身上!
毕竟,从李二的角度来看这个提议,确实和李沐对上了,一个给出提议,一个就故意拖延时间,像极了配合,能给大军回归争取了不少时间。
而听着这话的论科耳顿时暴怒,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王依尘:“混蛋,明明是你们七大世家
堕落,杀个人都要杀一个月,这才让我在这煎熬一月之多,你还有胆子说是我之所为!”
看着论科耳已经开始泛红的眼睛,王依尘神色却是丝毫未变,手指夹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笑道:“这话,你还是跟赞普去说吧,和我多说无益,是非对错,赞普自有定论!”
听着这话,论科耳目光不由一凝,找赞普说!
这怎么说,从一开始,赞普与宰相都是同意快速进攻之事,但自己却是强行拦了下来,定了先灭大唐内那个叫做李沐的计策,原本他以为三四天就解决。
但没有想到,居然拖了一月之久。
自己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那么赞普恐怕更是心急如焚,而现在消息来了,虽然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也没有办法确认其为假,那么自己再去跟赞普讲道理,赞普会怎么想?
之前已经拖了一个多月,现在再说要确认消息的话,赞普会不会认为自己故意在拖时间!
会不会听自己解释?
再加上这个狡猾的汉人,自己会有好日子过?
种种念头和结果,不断地在论科耳的脑海中闪过,最后的结果都出奇的一致,赞普不会原谅他,也不会相信他。
而在王依尘说出那个消息之时,他就已经陷入死局!
这场仗,不打也得打
,他已经没有退路,唯有用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忠心,不然王依尘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肯定会把他吞的一口不剩。
亲情在权利,在信任危机前,一文不值!
不由的,他的目光闪了闪,脸上的怒色,此刻已经变成了肃然,看着王依尘的目光之中满是挣扎,到最后,还是被这个可恶的汉人占了上风!
不过,这次战争过后,这天底下就没有王依尘这个人了!
你既然如此肆无忌惮,非要祸乱朝纲,那就死吧!
念头到此,论科耳的目光闪了闪,一切的负面情绪在脑海之中烟消云散,不由咧了咧嘴,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王依尘。
“来,王国师,让咱们碰上一杯!”
“之前是对您多有误解,方才有所得罪,刚才细细思量之后,却发现是自己大错特错,让我以此酒赔罪!”
说罢,便是一仰头将酒灌进了喉咙!
王依尘也是有样学样,哈哈一笑:“大人此言差矣,军国大事,就当谨慎才对,些许纠葛不应此重礼!”
说罢,也是一仰头将酒灌了进去!
看见此状,论科耳当即拍案大笑:“好好好,王国师果然爽快,真不愧是当国师之人,这肚量,在下甚是佩服!”
“明日,大军开拔,你我二人作为先锋,攻进大唐,到
时将大唐收归囊中,我等一同共享荣华,你看如何?”
听着这话,王依尘眼睛顿时一瞪,脸上满是压制不住的喜色。
“论科耳大人,真不愧为赞普叔公,这肚量,这气魄,依尘佩服!”
说着,还抚胸行礼,以表尊敬。
论科耳见状,上前一步,将王依尘扶起,又重重拍了下王依尘的肩膀,笑呵呵道:“不说这些,等上了战场,你我就是能将后背互相托付的兄弟,谈何肚量之词,就应是共享荣华才对!”
“你说是不是?”
说道最后,目光转向王依尘,眼中带着询问之色。
“是极是极,自当如此!”王依尘也是毫不犹豫,连连点头。
论科耳拿起酒壶,又是倒满,再次举起,拍了拍王依尘肩膀,笑道:“既如此,战场之上,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王依尘满脸堆笑,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同理同理,弟弟我也要全仰仗哥哥!”
“哈哈哈,来来来,干了这杯,祝我们明日大捷!”
“好,干!”
随着一声碰撞,两人皆是饮尽杯中酒,只是在放杯之时,两人眼中皆是闪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