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李师师听了,有些幽怨地剜了宁策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宁策皱了皱眉,于是招手唤来仆人,跟他要了纸笔,随即便是笔走龙蛇,瞬息功夫,便写好了一首词。
随即宁策起身,对李师师笑了笑,“在下偶有所得,有诗词一首,送给师师大家。”
李师师听了,顿时又惊又喜,急忙命俏丽丫鬟,将诗词接过。
周员外见状,心中不悦,扭过头来,看宁策衣着打扮不过是个普通书生,顿时便狠狠地瞪了宁策一眼。
宁策神情淡然。
只见李师师手捧诗词,神情激动,当即缓缓地念了出来。
“雁丘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
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李师师话音刚落,顿时满座皆惊!
在座之人,虽然不乏腹中空空,大字不识之人,如周员外,对宁策这首词很不以为然,
但是也有不少名士大儒,只听开头一句,顿时就吓了一跳。
心想这是绝世好词啊,几百年一遇的那种,没想到居然在今日,被自己等人给遇上了。
便有不少人摇头晃脑,开始念起这首词,更多的人,则是以骇然目光,望向宁策。
这时是宋朝,是古代,没有电话也没有网络,信息传播的并不快。
几百万人的大都市,人口众多,在座众人谁也不认识宁策,
于是心中诧异,
心想这是哪里冒出的厉害书生,年纪轻轻,诗词功夫却是如此了得!
这些都是汴京本地人,本地的才子自然熟悉,眼看宁策面生,心想此人多半是从外地来的过江猛龙,难怪自己等人不认识。
周员外虽然不知这首诗词的厉害,但看到众人的反应,心里也明白了大半,于是便倾身望向身旁年轻人,
“王圭,这首词很厉害么?”
王圭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周员外继续问道:“你等可能做出诗词,压倒此人?”
王圭摇头,
周员外脸色一变,
他此次准备齐全,原打算一举拿下李师师,一亲芳泽,却没想到,自己出言提议作诗,居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王圭见状,冷笑一声,低声道:“这首词虽好,但也没什么大不了,区区酸儒,本官自然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周员外听了,当即大喜,急忙说道:“王相公若能助我取得李师师,老夫愿以白银三千两相赠。”
王圭听了,脸上顿时露出贪婪之色,嘴里却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平时承蒙员外照顾,此刻正是本
官出力之时,
员外请稍候。”
周员外点头,
王圭于是站起身来,望向宁策,脸色不善,
“本官乃吏部考功员外郎王圭,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听闻此人是王圭,在座众人,顿时便倒吸一口凉气。
吏部是六部中第一部,考功员外郎,是负责官员考核的,可以说是能决定官员的仕途,王圭可以说是官职不高,但是权力很大。
只要是官员,碰上王圭,讨好还来不及,谁也不愿和王圭结仇。
在宋朝,官员逛花楼,虽是雅事,但很多人都不愿表露身份,王圭今日主动暴露身份,也是迫不得已。
实在是宁策这首词太厉害了,王圭打算用自己的身份,吓退宁策。
毕竟以宁策这首词表现出的才华来看,此人绝对是大才子,既然是才子,那不是已经做官,就是在科举考试,准备做官的路上。
只要想做官,想安稳做官,就不能得罪王圭!
王圭阴笑着望向宁策,心想对方得知自己身份后,恐怕最佳的选择,便是赶紧掩面而走。
对方若是无耻一些呢,或许还会主动上前拜见,主动把李师师让出,
结果,
面对王圭的挑衅,宁策坐在那里,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王圭见状,顿时大怒,
心想天下的官员,都归我管,哪怕太师蔡京,宰相王黼,平时见了本官,也是含笑相待,你这小子居然如此无礼!
想到这里,当即含怒说道:“怎么?阁下藏头露尾,不敢暴露真名么?”
宁策原本举杯欲饮,听到王圭话语后,只得将杯盏放下。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王圭,语气淡然,
“想问在下名字?”
“阁下为何不去配钥匙?”
配钥匙?
王圭顿时满头雾水,
心想什么钥匙?乱七八糟的?
宁策望着对方,淡然一笑,“你配么?你配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