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什么原因,陆清辞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多难得有一个让他主动被压榨的机会。
谢灼趁机偷懒摸鱼,给温颜打电话,“现在忙吗?”
温颜回:“还好。”
“那就行,我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啊?”温颜刚问完,谢灼还没酝酿好怎么说,就听她在那边忽然说:“等下等下,我这儿有个电话进来,我先去接一下。”
“……行吧。”谢灼只好挂了电话,顺便想想要怎么问她如今对待感情的问题。
没多久温颜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谢灼,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要说的等我回来啊。”
谢灼立刻皱眉:“你要去哪儿?”
温颜迟疑了几秒,似乎在考虑,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警察打电话来,说孙田前两天就醒了,今天的状态稍微好了点,能够问话了,我去看看。”
谢灼眉头皱得更深:“你去看他做什么?他跟你又没交情还绑架你。”
“我当然不是关心他啊,我……”温颜顿了下,说,“我有点事要问他。”
谢灼抿唇想了想,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陪你。”
“不……”
“不许拒绝,想想你上次一个人出门发生了什么。”
温颜无奈,“那只是个例,我不可能那么倒霉只要一出门就碰上事的,要不然我怎么平安活这么大。”
“现在情况特殊。”谢灼态度强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现在过来找你,你下楼。”
温颜无法,只好答应下来。
谢灼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拿外套,假装咳了几声,对陆清辞说:“我感觉还是有点不舒服,药也忘带了,我回去拿一趟,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陆清辞微微扬眉,淡淡微笑,“背着我去和温颜说我坏话?”
谢灼一秒心虚,但立刻振作起来,只给他一声冷笑:“呵。”
既然被戳穿了,他也不多说,潇洒走人。
陆清辞翻看文件,心想,“看在你是她哥哥的份上,容忍你一天。”
谢灼接上温颜送她去孙田现在就医的医院。
温颜之前跟一个警察互留了电话,拜托对方如果可以探视孙田了一定要告诉她。
她对警察说是认识挺多年的,想亲自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绑架自己,还要伤害她。
在警察眼中,温颜是柔弱的受害者,非常同情她,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温颜和门外看守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对谢灼说:“我想单独跟孙田聊一下,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
谢灼看了眼病房门,又看看门口守着的两个警察,再一想孙田被陆清辞打了个半死,现在虽然醒了伤势好转,但估计还没温颜这个弱女子力气大呢。
于是他点头:“有事就叫我。”
温颜推门进去。
孙田住的是单人病房,陆清辞之前打他的时候用了好大的劲儿,把他打得都吐血了,内脏都受到了损伤。
此刻戴着氧气管躺在床上,人都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下去,眼底也有浓重的黑眼圈,想来这段时间并不好过。
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过来,见是温颜,立刻瞪大眼睛,激动地抬手指着她,呼吸变得急促。
“你、你还敢来!”他咬牙切齿地瞪她,愤怒不已,如果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他甚至还想跳起来打她。
温颜对这拔了毛的野鸡临死前的蹦跶并不在意,带上门,径直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是谁让你来绑架我的?”
孙田闻言,眼神一闪,嘴硬道:“没有谁,你害得我被家里赶出来,又导致我家破产,让我只能流落街头,我恨你,要报复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理由很充分。”温颜淡淡道,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冷冷地盯着孙田,如果目光能够化为实质的话,现在已经有两颗长钉,钉在孙田的脑袋两侧,再近一寸就能扎穿他的头颅。
“那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三年前是怎么回事?”
孙田瞳孔一缩,梗着脖子,“什么三年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确定听不懂?”温颜的眼神没有温度,嘴角拉直,眼尾下压的模样非常具有骇人的气质。
孙田绑架她的时候,在车上脱口而出那句“三年前”让温颜记到现在。
她隐约觉得孙田说的一定是三年前关于她和陌生人在酒店过了一晚的事有关。
她必须要问清楚!
孙田直接躲开她的眼神,明显整个人都很紧绷,两侧的腮肉都鼓了起来,可见牙也咬得紧。
“孙田,你绑架我这件事不管有没有人指使,我都会追究到底,你也知道,我现在有擎云科技撑腰,他们一施压,绝对会把你往重了判,你很想多坐几年牢吗?”
孙田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但神色已见慌乱。
他并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相反,他软弱,欺软怕硬,唯利是图,是个真小人。
这样的人才最好恐吓。
温颜继续道:“你坐过牢吗?了解过监狱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