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波挥洒,她面容清洁无瑕,虽隐去了那令其生艳的红色凤尾,依旧美艳无双。
加之方才她声音嚅嗫柔柔软软,险些令风息竹乱了心神。
可她目中无杂,水波盈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风息竹只睄一眼,正色道:“月姑娘,我无意害你,更无所图。”
“公子不愿与我透露过多,可对于我的事皆是尽知,这怎能不叫人生疑?”
她固执地想要知道些什么,风息竹无奈道:“日后你便能知晓,我不会害你。”
他不愿答,叶浅夕也不强人所难,但今日面圣心中生疑,银子与信任一个陌生人,显然,银子重要。
于是她再次试探:“我与公子是否曾相识?”
风息竹自然知道她心存芥蒂,望着她乌发间的黑簪,想起旧事,语调平婉:“我与姑娘的母亲相识。”
除此之外他再无意透露更多。
叶浅夕眼中的疑惑更深,此人该是早已过及冠之年。
十岁前她一直与母亲朝夕相处,但从未见过此人,观他一身素衣,应当不是贵胄。
夜风轻绕,尘滓皆无,垂首深思的叶浅夕只觉一阵带有竹叶清香的微风拂面,人去留声,“我去王府。”
叶浅夕自是知晓他是怕那些乞儿会被王府侍从打骂驱逐。
但宜王府处城南与城北交界的旺铺之地,周围商铺、酒楼林立。
是商铺街道上唯一一处宅邸。
因其有意与民亲近,王府边上准予小贩摆摊,素来人流充裕。
宜王极爱脸面,固然不会将小乞驱赶,最多此事不成给他们些银两。
叶浅夕从不揣测他人,那样十分伤脑。
可此人心思细腻,若是敌人必然不好对付。
若是友?她望着月渐升起,那人离去的方向,顾自念叨,“难道是母亲救过的人?”
宜王府门前,夜灯辉煌,小贩叫卖,百姓围观,那几个小乞正在门前大声传唱。
王府内,萧绾柔正跪在无人的厅中默默垂泪,夏鸽也随之跪在一旁小心侍候。
回来的路上她才想明白又被叶浅夕摆了一道。
奈何一路有更多乞丐围堵纷纷赞扬。
直到王府门前,还与周遭商贩百姓四处宣扬宜王府的美名。
她进了门将今日之事尽数相告父王后,他便晕厥过去,医者与王妃侍女皆去侍疾。
而她被王妃罚跪。
萧绾柔自是不知,开设粥事简,但长期维持需要多少银子,宜王却十分清楚。
夏鸽将帕子递给她,小声道:“姑娘,莫要哭坏身子。”
见她不动只得为她轻轻擦拭脸颊上的泪珠。
王妃哭哭啼啼地被张嬷嬷扶着走来。
萧绾柔十分担忧,父王再是对她不好,也是她的父亲。
见到王妃她忙抹去眼泪,起身上前,“母亲,父王如何了?”
王妃面容憔悴,几日未见苍老了许多,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也是叫她操碎了心,不断地叹气。
她将萧绾柔的手轻轻褪下,哽咽道:“你父王暂且无事,绾柔,日后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么?”
萧绾柔虽安了心,但不知她何意,“母亲?”
“你一出府,不是坏了名声就是害你父王损失银子,今日太子又召王爷去宫中,又为你那事被训斥一遭,你又斗不过那叶氏,何必苦苦相逼?”
萧绾柔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事,她屈膝跪在王妃面前,双目红肿,眼泪落满脸颊。
仰头更是满目委屈,“母亲,您认为今日之事是我的错?”
“今日是夫君威胁说我不允便要休我,母亲你知道的,我不能生子,背靠王府又有何用?他还不是随时可以休了我。”
她哭道:“我被那叶氏坑害,名声尽毁,又中了无解之毒,毒发之痛彻入骨髓,姨母非但不帮我出气还训责我,今日我只不过是要去找回我的丈夫,谁料那贱妇又勾搭有妇之夫,母亲我没有错啊!”
夏鸽见此也忙着护主,“王妃,姑娘心有委屈,今日被皇后娘娘训斥,郡主之名被夺,奴婢看在眼里都心疼不已,王爷王妃难道…”
王妃自然听王爷说了此事,泣不成声,猛地甩手一巴掌打向夏鸽,“贱奴,都是你等教坏郡主,来人,将这小蹄子杖责二十,拉出去发卖。”
萧绾柔望着被拉走哭喊的夏鸽,扯住王妃的衣裳,“母亲?”
王妃厉色道:“你若是想要你父王原谅你,就莫管母亲的安排。”
“将夏鸽发卖出去,日后你只要乖顺,你父王便会觉得你是真的受人挑唆,只要你肯改,你终是他的女儿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今后张嬷嬷亲自去看管你。”
张嬷嬷是她身边的贴身嬷嬷,因担忧萧绾柔在将军府受气,才会让她去操持一些时日,今后有她在才能让王妃安心。
张嬷嬷低首俯身,“郡主,今后就由老奴护着您。”
“母亲…”
萧绾柔松开她的衣角,缓缓低头,只能咬牙认下。
王妃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到底是她的心头肉,“你婚前便是仁和堂的女医替你诊治的,她曾说只要你好生调养,寻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