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在那里开赌,甚至因与其定下赌约的人实在太多,程咬金还专门找来了宫中内侍,拿着纸墨笔砚在旁记录。
百官与勋贵几乎都在下注,赌长平郡公获胜,只有寥寥几人压注在李忘忧与纨绔们身上。
李忘忧不由恨得牙根发痒,他可算是知道了,为何老流氓要将他们,都弄到左金吾卫的军营里面关上三天了。
感情就是担心消息泄露,影响他今日开局设赌啊?
尼玛,这个老人渣,真是太过分了!
李忘忧大步流星走到了程咬金身边,正义凌然的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耳语道:“程叔叔,见面分一半,否则小侄可就喊了啊。”
程咬金怒目圆瞪,李忘忧毫不示弱……黄金面前,老流氓的威胁也不好使!
“滚,臭小子,最多分你两成,陛下那边还要拿一半呢。”程咬金压低声音说道。
“一言为定。”李忘忧心满意足退到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内侍不停记录着百官与勋贵下注金额。
两成就两成,他也不贪心,两成也有不少黄金呢,今日看来要小赚一笔了。
刚才他粗略计算了一下,现在压住在张亮身上的黄金,都已经有两万两左右了,而且还不断有百官下注。
果然古人诚不欺
我,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最无耻的还是李二,居然不声不响的,便与老流氓勾结起来,合伙骗钱啊。
难怪程咬金能拉来那么多破损的兵刃,大摇大摆的将武德殿前的马球场弄成这般模样。
自己辛辛苦苦“发明”马蹄铁,又拉着纨绔们练习,还得上场比赛,才能分到两成。而李二啥也不做,居然就要拿走一半的黄金,实在是无耻,鄙视他!
没用多少时间,在场的百官与勋贵,便与程咬金定下了赌约。
最后统计下来,压住在长平郡公身上的黄金,居然高达五万两之多,尤其是世家门阀,更是下了重注。
五万两黄金,折合三十万贯铜钱,这确实是笔巨款了。而如果程咬金输了,他就需要赔出十万两黄金。
李忘忧不怀恶意的琢磨着,恐怕老流氓真输了,卢国公府就得当裤子了吧?甚至说不得还得把那诺大的国公府拿去抵债,啧啧,想想真是过瘾。
一会击毬的时候,自己守门的时候要不要放水,给老流氓找点刺激呢?不过还是算了,这五万两黄金,其中可有自己的一万两。
六万多贯铜钱,也真不是小数目了。
李忘忧却是忘了,以他那烂到极点的马术和击毬技
术,放水不放水又有什么区别?
武德殿前,内侍高声呼道:“圣人至!”
众人躬身行礼,李二带着身怀六甲的长孙皇后、杨妃等后宫嫔妃出现了。
李二一堆废话过后,饶有深意的看了李忘忧一眼,便准备宣布击毬开始。
张亮忽然出列,向李二躬身揖礼:“陛下,不知为何今日这击毬场变成这般模样?卢国公在场中倾倒如此多的破损兵刃却又是为何?”
他还是不甘心在这样的马球场上与李忘忧比赛,这样的场地,他即便能赢,却也得小心翼翼,而且保不准还有马匹会因此受伤。
马匹那近一吨重的体重,加上几十公里的奔跑速度,带来的冲击力是非常巨大的。
球场中那些破损兵刃,万一被马匹踏实了,那可比人用力砍上一刀的力量还大,马肯定会因此受伤。
长平郡公这三十匹骏马,可都是他辛苦四处搜罗而来,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
要是因为今日击毬而废掉几匹,那就太心疼了。所以他才出列,有此一问。
李二倒是很淡定,只是微微朝程咬金点点头,示意他来解释。
老流氓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今日是户县男,要向陛下进献保护马蹄之法,自然要严加测试。骑
兵在沙场之上,难道还能要求敌军清理战场,然后再冲锋不成?老夫这般布置,便是在模拟战场环境,张公可有问题?”
张亮被程咬金的话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拱拱手,表示自己认可了。
李忘忧与纨绔们纷纷翻身上马,向场中行去。
另一侧,张亮也无可奈何,只能吩咐自己的假子们多加小心,待会放慢一点马速,免得马匹受伤。
之前在见到马球场这般状况,又确定今日必须要继续击毬后,张亮已经吩咐人临时给马匹的四蹄,都套上了藤制的马鞋。
虽然用处不大,但也聊胜于无,多多少少总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而百官勋贵们却发现,李忘忧与纨绔们骑的马匹,四蹄却根本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
众人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那些马匹,但那些马的四蹄之上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见到。
“户县男不是今日要向陛下进献保护马蹄之法吗?为何不见有所不同?连马鞋都没有套上,就上这样的场地击毬,也不怕伤了这些好马?”
有眼尖的认出了李忘忧他们骑的马匹的印记,不由摇头苦笑:“户县男他们骑的,可都是宫中御马。啧啧,陛下将马匹借给他们,倘若御马受损,
看这户县男如何向陛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