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益看着身旁艳若桃李的美女上司,心中却早已犹如猫爪,恨不能今日便能将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弄回自己府里。
他对李忘忧这城堡哪里有什么兴趣,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与眼前的美人说说话罢了。
只是眼前的美人对他不冷不热,仅仅是礼节相待,倒弄得他心里更是难受。
心猿意马下,草草逛了一圈,又随美女上司返回了户外草坪。
此时草坪之上,已经宾客如云,好不热闹。
李忘忧见美女上司回来了,连忙走了过来:“长卿,你回来的正好,虞公方才还在询问你去哪里了,老头可是还惦记你做的那生日蛋糕呢。刚才还问我,今日酒宴,有没有蛋糕可以吃。”
美女上司闻言也捂嘴轻笑:“好啊,那我去拜见一下虞公。”
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小声说话时,那副亲近的模样,却看得一旁的郑伯益愈发觉得憋闷。
他忽然眼珠子一转,提高了音量,出声道:“苏娘子,我见你每日往返这偏僻山村与长安城之间,甚是不方便。我在长安城永嘉坊中,尚有一座空置院落,还算是清净雅致,不如苏娘子搬去那里居住,也免得每日奔波辛苦了。”
美女上司一愣,微笑摇头:“多谢郑公子好意,不
过我已经习惯了,就不劳烦郑公子了。”
“不麻烦,一点也麻烦。我那处宅院空着也是空着,苏娘子能搬去居住,那也是一桩雅事,苏娘子就别拒绝我的好意了。”
他这番话,声音十分大,落在周围宾客耳中,却不免让人浮想联翩。不少宾客见状都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程处默等纨绔,却被他这话给气得差点准备挽袖子揍人了。
郑伯益的话,就是根本没将李忘忧放在眼里。
今日来朝贺的宾客,半数以上都知道这位“苏娘子”,更知道她与这位少年户县伯两人之间关系暧昧,有点不清不楚。
不过既然两人以表姐弟相称,旁人自然不会多事。
但郑伯益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着户县伯与一众宾客的面,让户县伯府的女人去他的宅院住,这不是直接在打户县伯的脸吗?
众人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想看看户县伯,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命人将这位荥阳郑氏的郑伯益给揍一顿?
郑伯益说完这番话,还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姿态,微笑着看着美女上司。
却听见李忘忧不禁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呵呵的接口问道:“不知这位郑公子,是打算将那宅子送个苏娘子,还是只是借给苏娘子暂住
啊?要是借就算了,长安城中谁不知道,苏娘子可是如今鼎鼎有名的‘女财神’,借别人宅院住,丢不起那人。荥阳郑氏也是千年世家,想必不会那么吝啬,只打算借个院落给苏娘子吧?”
李忘忧这番话,倒是让郑伯益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的原意,自然只是将那院落借给美女上司。要说送,他还真舍不得。
那可是长安城城北的宅院,一套价值不下于五百万钱,也就是五千多贯铜钱,近千两黄金。
郑伯益虽是家中嫡长子,又是崇文馆的直学士,六品官员,但每月家族的例份与俸禄加在一起,也不过百贯左右。而那套宅子,还是他在崇文馆升任直学士时,他父亲郑善果买下送给他的。
他说出这番话,一来想在众人面前打李忘忧的脸,二来万一美女上司答应了,他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有了与美人亲近的机会,还能让李忘忧远离美女上司,何乐不为?
郑伯益原以为李忘忧或者会勃然大怒,当着美女的面与自己翻脸,要不就只能当这众多宾客的面忍了。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李忘忧会问出这样一番话。
“这,这自然,是送,是送。我愿意将那套位于永嘉坊的宅院,送给苏娘子,还请苏娘子莫要
拒绝我的一片苦心。”
郑伯益此时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往下咽,心中万般不舍,却也如此说了。
否则当着一众宾客的面,他要说只想借出宅院,那才真的是没面子的事情。这些世家门阀,有些时候,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李忘忧自然是摸清了世家的这个特性,才会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发问。
美女上司白了李忘忧一眼,正想继续开口拒绝,李忘忧却抢在了她前面开口说道:“哈哈,郑公子果然豪气,那我就替苏娘子多谢了,那宅院我替苏娘子收下了。”
他这话,让郑伯益都快要哭了,怎么有这般不按情理出牌的人?
你不应该推却一番,我再顺水推舟,双方皆大欢喜吗?怎么能凭地无耻,张口便收下了?
美女上司见郑伯益那委屈的表情,不由噗嗤一下笑了。
“郑公子,莫听忘忧他开玩笑,那处宅院我无功不受禄,如何能收下?郑公子莫要再提此事了。”
听美女上司如此说,郑伯益不由松了口气,便打算借坡下驴,口里还要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
“苏娘子这是什么话,我赠送那宅院与你,也是心甘情愿的,绝不是什么玩笑。”
李忘忧这时又接口出声:“长卿,你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