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第二个对联说出,于志宁的脸色更白了,王仁佑、郑元寿等人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
“这上联是,烟沿艳檐烟燕眼,请王公、郑公赐教。”
又一个千古绝对,上联所有的字都是一个读音,另外“沿”和“烟”都是动词,意思是炊烟沿着屋檐熏着燕子的眼睛,连在一起是一个故事。
这谐音联自然难对。
百官也是面面相觑,心道这户县伯,是如何琢磨出这般对联来的?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即便虞世南、孔颖达这些大儒,一时间也都没有了想法,蹙眉沉思。
李忘忧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却又再次开口说道:“我这第三个对联,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众人再次绝倒,怎么户县伯出的对联一个比一个难?
七个字,全部是一个偏旁部首,而又有这番意境,叫人如何应对?
李忘忧越说越来精神,他在后世,爷爷逼着他学习古文,他就觉得这些千古绝对很有意思的,从而也记下了许多。
“我这还有一联,长长长长长长长!请王公、郑公赐教。”
这是多音对联,一个字,不同读音,合成一副上联。
王仁佑与郑元寿等人,脸色已经惨白一片,目光呆滞。这些对联都是什么鬼?为何会有这般无解的对联出现?
群臣也
是一脸懵逼,什么时候这般绝对,也搞批发了?而看向王仁佑等人的目光之中,满是同情与嘲讽之色。
户县伯李忘忧的才学,满朝皆知,为何还要去挑衅嘲讽他?这不是自己把脸送上去挨打吗?
李忘忧说出这几个上联,众人仔细思索后觉得,根本就无法对出来,实在是太难了。
对此,李忘忧自然在心中偷笑不已。
这不是废话嘛,这千古绝对,虽然并不是说没有人对出来,后世也还是有贴切的下联出现。但之所以这几个上联能被称为千古绝对,自然可见其难度,那是相当大的。
他才不相信,凭王仁佑、郑元寿、于志宁以及一众百官,能在短时间内想出下联来。甚至他们这辈子,说不得都会被这几个上联的恐怖感所支配。
如今不仅王仁佑与郑元寿两位世家家主脸色发白,就连那上百名出身世家的百官,又何尝不是如此?
被李忘忧羞辱的,又岂是王仁佑?他们五姓七望这些世家的脸,同样也被李忘忧这几个对联给扇肿了。
一时间,倒是没人说话了,房玄龄等大佬乐得看热闹,而世家官员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李二给王仁佑与郑元寿解了围,哈哈一笑:“子忧果然不愧有八斗之才,这几个对联,朕是一个也对不
上来,让朕很是难堪啊,哈哈。”
李二自嘲的话,顿时让现场气氛为之一松。
百官跟着笑道:“哈哈,不止是陛下啊,我等也甚是惭愧,户县伯这几个上联,也是一个也对不上来。”
“啧啧,今天老夫算是开了眼了。这对联老夫一直觉得不过是游戏之作,却没想到让户县伯给了这般难堪啊,惭愧惭愧。”
“哈哈,万幸如今春闱不考对联,否则户县伯若是那出题的考官,岂不是一个考生也考不上?”
百官一阵自嘲和说笑,便算是将此事给抹了过去,谁也不在提对联的事情,算是给了王仁佑与郑元寿一个台阶下。
李二又看向那依旧旋转不止的跑马灯,出言询问道:“子忧,你这灯可有名字?”
李忘忧耸耸肩膀:“叔叔,你忘了,方才我那对联里面不是说了吗?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此灯就叫跑马灯,也叫走马灯,只要灯中烛火不熄,其中图案便会一直旋转不息。”
“跑马灯?嗯,甚是贴切。”李二又看看一旁的长孙皇后与杨妃:“朕以为,今日之花灯,当以子忧这跑马灯为最佳,你们觉得呢?”
“是,二郎所言甚是。子忧这跑马灯甚至精巧,更奇特是居然可以无需人力,自行让灯中图案旋转不休,臣妾还从
未见过这般的花灯。跑马灯为今日花灯之魁首,当之无愧。”长孙皇后自然连连点头。
百官对此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如此独特的跑马灯,自然让众人对其无话可说。
观赏完百官送进宫来的各式花灯,李二又命人将这些花灯搬去长安城朱雀大街,供百姓观赏。
今日是上元佳节,李二便也不再多留百官,众人各自向李二与长孙皇后躬身行礼,退出了太极宫,各自回府。
此时的长安城中,已是灯火通明,街道上里坊中各式灯彩悉数登场,处处张灯结彩。
街道上行人如织,长安城中男男女女们,借着美丽灯光地映照,四处寻找着令自己心动的容颜。
小娘子们带着府里的丫环婢女,面带红晕地四处游玩,识礼的年轻郎君们,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与佳人擦肩而过,寻求那五百年的姻缘。
这一夜,春意提前到来,街上不知被挤掉了多少鞋袜,那些手不知道摸过了多少的柔嫩肌肤。
对于唐人而言,上元节不吝于后世的情人节。准确的说,在大唐,上元节才是情人节。
旧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