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上三田耜见二者又要看是比试,本来都要放弃再找陈牧麻烦的他,内心再度活跃过来。
尤其听到陈牧还许下要输了的人要答应胜者一个要求。
这可更加随了犬上三田耜的心意。
虽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如何利用这个条件,但只要有能给陈牧难堪的机会,犬上三田耜当然不会放过。
可见到惠日似乎一点斗志都没有,犬上三田耜不得不将藏在心中的秘密,告知于惠日,希望可以凭借这个关键的信息,让惠日重新振作起来。
在众人等着书院中的学生为二人准备画画所需要的器皿的时候。
犬上三田耜偷偷的走到惠日身边,用着一口极为熟练的东瀛话,对着惠日缓声说道:“大师,你对此番画艺比试可有信心?”
惠日见犬上三田耜问及此事,便苦笑摇头说道:“此番比试还未开始,我着实没办法推测出结果,但从刚才,那陈公子的表现来看,此人学识确实足够渊博,想来在这画艺之道上,也颇有能力,我此番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就是了。”
见惠日如此不自信,正是应了犬上三田耜的推测,随即犬上三田耜对着惠日便继续说道:“惠日大师可知,此番前来大唐,天皇陛下曾单独邀请我入宫商谈过此番入唐的详情。”
对于这件是,惠日当然知道,之时当时只邀请了犬上三田耜一人,至于其中内容是什么,他也没有从犬上三田耜口中得知过。
所有他倒是并不清楚当日,天皇到底和犬上三田耜说了些什么。
犬上三田耜见惠日一无所知的样子,随即又对着惠日继续说道:“大师,天皇陛下当日曾与我说,此番入唐,便是要试探一下大唐的虚实,若是大唐并非如前隋一般强大,天皇大人便准备起兵进入中原,占据这一片肥沃的土地,毕竟咱们东瀛国那小小的岛屿之内,并非是长治久居之所啊!”
惠日一听,瞬间两眼都瞪的老大。
什么?天皇竟然心里有了这样的盘算,这可太出乎惠日预料了。
自己之前也曾觐见过天皇,当时其一脸和善的样子,似乎更本就不想一个能善动兵戈的杀戮之人啊!
怎么此番竟然有了贪图大唐国土的想法。
这么说来,他们此番前来大唐,却并非是说要
单纯的学习大唐的文化,其中收集大唐具体情报,以备来日起兵所属才是重点。
这一下让本还准备向陈牧好好讨教的他心里也多了几分忧虑。
犬上三田耜见此刻自己已经将实情告知于惠日,他也给出了自己较为满意的神色,想来惠日应该明白了,现在的他们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因此,对于现下的这番比试,也渐渐的不再是简单的请教与学习这么简单。
毕竟这可是相当于两国之间的第一次正式较量。
若是就连画画都输了的话,那起兵打仗,那不是更是笑谈。
所以犬上三田耜对着惠日继续说道:“大师,你应该明白了,此番比试,你只能赢,不能输,只要您赢了,我等就可向这陈牧提出一个极为关键的要求,到时候,对于天皇大人进入内地的战略方针可是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所以……”
就在犬上三田耜再三劝说惠日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试的同时,陈牧那边早就发现了惠日脸上神色的变动。
以此也竖起耳朵开始听听看,这二人到底在讲些什么隐秘的事。
虽说他们所讲的话,都是用东瀛语说的,但作为学过多国语言的陈牧来说,这东西,就是个笑话。
很不巧的就被陈牧也得知了关于天皇的阴谋。
对此,陈牧仅仅会意一笑。
就东瀛那穷乡僻壤,不过区区一岛之地,真以为他是后世那种当了人家鹰哥小弟,掌握了先进技术的国家了?
还想在现如今觊觎大唐的领土,他也不怕被磕掉门牙,这块骨头是他那乳齿能咬的动的吗?
所以陈牧对此并不太担心,所以并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就此泄露出去。
但对于犬上三田耜这个狗东西,竟然用东瀛语在自己面前耍这样的小花招,陈牧却着实有些看不过去。
因此也用自己曾经学过的东瀛话,对着二人便说道:“二位谈及这么隐秘的事情,真当我陈牧是个空气吗?”
这突如其来的未知声响,着实把二人吓了一大跳。
妈呀,怎么还有人会说东瀛话!
此人是谁,犬上三田耜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并非是自己随行的几人发出的声响,顿时自己也有些迷糊。
直到惠日拽了一下他,用眼睛微挑了
一下,让其看向陈牧那边,这才让犬上三田耜明白,原来刚才那个说东瀛话的人,竟然就是自己一直都认为是个小孩子的陈牧。
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怎么连东瀛话都会啊!
犬上三田耜此刻被陈牧这一手,着实打击到了,这不比那日被陈牧摔在地上好受几分。
想到刚才自己与惠日所说的东瀛秘事就此被一个大唐之人知道,犬上三田耜身上的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衣衫。
完蛋了,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先不说东瀛国的计划会就此泡汤,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