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扎眼的女子的身影,看那副潇洒倜傥、英
姿不凡的模样,显然就是红袄军中那位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女头领——杨妙真!
想到了模样俊俏妩媚的杨妙真,柴安风又是心中一动。
可他虽然好色,却还没到色胆包天、好色不要命的地步,口中喃喃道:“他们过来做什么?苏帮主,你知道吗?”
苏知鱼有些懵圈——他们是红袄军、我是盐帮,他们一举一动,也不会来通知我啊,这事你问我作甚——便道:“不太清楚……那个,盐帮同红袄军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听说漕帮因在山东颇有一些活动,故而同他们有些瓜葛。盐帮同漕帮又素来不睦,所以……”
柴安风有些失望:“都说你盐帮盐狗子行走天下,江湖上的消息做不到事无巨细吧,像红袄军横跨中原这么大的行动,你总该知道一些的吧?居然一问三不知,唉!”
苏知鱼羞愧得满脸通红,可红袄军的行动,他的确是半点消息都没打听着,便只能回道:“的确是小人失职了。”
一旁的孟珙听两人说话越说越僵,便赶忙出来打个圆场:“听说方才红袄军还同完颜合达交战过一番,他们又素有忠义之名,想必是听说我们要来收复樊城,所以特意赶来助战的。”
“那也不会啊!”柴安风道,“收复樊城的事情,就你、我、孟银屏,还有苏家姐妹几个人知道,再多也就是我姐姐和郑婷儿两个人了,就是你手下的忠顺军将士,都是用‘作战演习’的名义给诓出来的。这事,别说是完颜合达了,就是大宋朝廷里都没半个知道的,消息又怎么会传到红袄军耳朵里?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十几二十天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否则也来不及从山东那边赶过来啊!”
“我说,你就是想得太
多了,你要真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索性去问问红袄军不就得了?”苏南雁说道。
嘿,这小妮子说得还真有些道理。
于是待城下的红袄军走近了些,柴安风便居高临下地喊道:“诸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一边说,他的视线一边在人群之中急速地搜索,终于在其中发现了杨妙真的倩影,眼珠子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了。
话音刚落,便听耳中传来虽不响亮,却极清晰的回答:“我等特来助战,如今樊城已从金狗手中夺回,却不愿当面相见,未免太不知礼数了吧?”
声音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无论如何都不是柴安风心心念念的那位杨妙真的声音。不过说话之人内功不弱,这才能将一句心平气和的话传得如此遥远。
而话里的意思也是十分明确:红袄军并不甘于在樊城之下对答,而是要进入城中同柴安风或者孟珙面对面地、平等地交谈。
孟珙也听见了红袄军的要求,想也不想便当即反驳道:“城内还未绥靖完毕,不能放他们进来,以免引狼入室。”
红袄军虽然也以光复汉人河山为己任,可他们做事神出鬼没、出人意料,且其中有不少武功高强的大高手,轻易让他们进城,的确会节外生枝。孟珙作为三军主帅,身系三军安危、樊城安危,这样的考虑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那出城相见呢?”柴安风问道,“他们毕竟帮了我们的大忙,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太失礼了吧?”
苏知鱼方才被柴安风训斥了两句,这时候赶忙建议道:“见一见也未尝不可。红袄军中别人都不打紧,就是要小心那个杨妙真。这女人武功太过高强,万一爵爷又被她拿住,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