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挥使骆养性一阵头疼,忙是摇头:“赵大人严重了。”
赵巽这才不屑的哼了一声。
但很快,他又微微侧头,压低声音道:“骆指挥使,帮个忙,找个人,我儿赵图失踪已久,劳烦您顺便找一下。”
骆养性骤然一震。
好家伙!
好家伙啊!
堂堂赵巽赵大人竟然求到他头上了?
要知道, 锦衣卫这边风评相当不好,在诸多御史眼中,那就是皇帝的走狗,无恶不作,故诸多御史也是最厌烦锦衣卫的。
而今这前御史中的头子,尤其是还是又臭又硬的存在,竟然求他了?
——这个牛老子能吹一辈子!
骆养性按捺着激动,忙是点头:“好说,都好说,赵大人尽管放心!”
“多谢!”
赵巽说了一嘴。
他也是有些无奈的。
自家儿子,消失不见了。
凭借自家宅子那点人,在这偌大京城要找这样一个人,根本就是吃人说懵。
那就只能央求他人了。
他犹豫再三,最终选择了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
这个他本最不该央求的人。
“赵大人,您可知陛下召我等有何事?”骆养性偷偷问。
“不知!”
哪怕是面对所求之人,赵巽也是一脸冷色:“想来是十分重要的事宜。”
事实上,他也是心里没底。
改官户部已经有些时日了,这还是陛下第一次召见他,而且又是在这深夜,天知道是什么事。
不多时,二人来到养心殿,叩拜见礼。
“两位爱卿平身!”
“朕在这深夜召见两位爱卿,确实不错。”
“只是而今有一事,教朕左右不定。”
“此事朕本是交给太子处置的,然,太子那边也有些左右不定,故,朕想问问两位爱卿。”
“这事啊,就是那余家酒肆。”
崇祯皇帝简单说道了一番。
骆养性一听,瞬间了然。
这事跟他无关啊!
显然是陛下想要问户部郎中赵巽。
“这余家酒肆,越发的过分了!”
“听说啊,哪怕面对诸多非议,仍旧我行我素,与道理相悖。”
“赵爱卿,你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崇祯皇帝直接问。
赵巽犹豫了一下,躬身道:“陛下,臣以为, 此事,万万不妥,此乃败坏道德之举,理当封禁!”
言语,很是直接。
崇祯皇帝顿时有些厌烦。
他不信这赵巽看不出他深夜召见的意图,可这老货仍旧如其他文官一般, 坚持己见,着实有些烦人。
“好,朕知道了。”
崇祯皇帝应付一嘴:“那流民的事情怎样了?户部这边可又有法子解决此事?”
面对皇帝的提问,赵巽少见的脸红,只是弓着身,许久不敢言语。
崇祯皇帝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摆手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赵巽便老老实实后退着离开了。
崇祯皇帝顺势一声叹息:“这老货明明有许多话可以说的,可是他半点不提,真是气死朕了!”
面对流民,朝廷只有两种措施
。
其一,劝返。
其二,赈灾。
那赵巽明明什么都知道, 可对此却只字不提,为什么?
因为那老货相当清楚,而今朝廷难处太多,库府空虚,根本不足以赈济这些流民。
若换做他人,定会说一些法子,莫管是否有效与实用,哪怕为了敷衍君王也要说一嘴。
可到了赵巽这里,却偏偏一句话都不说。
这也是最令人头疼的地方。
这老货,太正了!
正的可怕!
莫说百官了,便是他这个君王对于此人,也只有一个字——服!
实在是因为这个人半点私心没有!
根据锦衣卫这边的调查,这老货的儿子被人算计了,欠下五百两银子,跟着这老货变卖家产,一共还不足二百两!
堂堂朝廷命官,身价连二百两都没有,你说得过去?
便是那清官中的清流海瑞,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骆养性,你怎么看?”崇祯皇帝直接问。
“这……”
骆养性犹豫了:“赵大人……只得佩服,另外,陛下,臣这边有一件小事,方才……赵大人劳烦臣帮忙寻找其子赵图……”
崇祯皇帝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出来。
“你啊你……”
他乐不可支:“你赚大了,能让这老货欠人情的,偌大京城,屈指可数,不,三根指头都数得过来。”
顿了顿,他又严肃道:“这老货,不错的!”
可以说,满朝文武中,但凡那老货开口,包括几位阁老,都愿意给这个面子。
但偏偏,那老货所求之人是诸多文官都厌烦的锦衣卫。
这里面的学问很深,也令人敬重。
“他儿子叫什么?赵图是吧?既然是走失了,那你这边便必须要帮忙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