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呢?”
“问题很大对吧?”
“向商户增收商税,便等同于认同商人的地位,这是不好的,作为士大夫阶层可又愿意看到此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雁过拔毛啊,哎……”
说着,崇祯皇帝不禁一声叹息。
这太子所问的问题,何尝不是他的为难之处呢?
事实上,他不是没想过增加商税,甚至还付诸实践增派商税,但效果太差,越想越是教人愁闷。
“雁过拔毛是自商户收来的税,在中间会被一层层盘剥吗?”朱慈烺问。
“啊,此一点,和农税一样,日后,待得你登基就会一点点了解了……”
崇祯皇帝话音戛然而止。
大明,太难了。
能否等得到太子登基还都是两说。
只想到这江山崩乱,家破人亡……他心间便有无尽苦闷滋生。
大明,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难了呢?
而眼见父皇如此愁苦,朱慈烺想了想道:“父皇,儿臣最近又琢磨一个事,您看对不对。”
“儿臣觉得,我大明朝廷,便像是一颗参天大树,枝叶繁茂。”
“若一两个小树杈出现问
题倒也不怕,怕就怕这主要的树干出问题。”
“只是儿臣不明,这主干,到底是什么呢?”
一番言语,听的崇祯皇帝直皱眉。
这番形容,倒也有些道理。
可那主干到底是什么?又在哪里呢?
“这事,朕要仔细想想。”
崇祯皇帝没轻易给出答案,反而沉思起来。
朱慈烺看了看,不知觉间紧握拳头。
事实上,他心间早已有了答案。
答案是金银,是金银后面那些个为大明拼命厮杀的守卫江山的将士们啊!
“我一定可以为父皇分忧的, 一定可以凑齐十万两的!”
他暗暗咬牙。
另外一边,分别之后,赵图便一阵思索。
难啊!
要凑齐十万两,哪里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
要保证余家酒肆这个泡沫不会破,即便激进,那也要有个分寸。
而根据那牛良心的反应来看,真要操作下来,怕是有几分饮鸩止渴的嫌疑。
可事到临头,他又亲口允诺了,便也只得干了。
一番斟酌之后,他来到了田家府上。
此间,田弘遇正在厅堂间琢磨事宜,得知赵图来了有些诧异。
这才刚刚谈完事宜,一日未过,那小子怎又跑了过来?
“叫进来。”他直接吩咐。
很快,赵图来到厅堂:“小侄见过世伯。”
田弘遇没有开口,抬手之下四周的下人便退去了,跟着才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赵图也压低声音:“事情有变,我们另外一个大股东想要多拿些银子,还想卖一些干股。”
田弘遇当即严肃起来。
多拿些银子,他可以理解。
此番融资,说好了的,大家拿总融资的一半揣进自己的兜里,另外一半用作余家酒肆的发展。
如那位大股东这次想多拿些钱进自己兜,也不是不可,大家商量着来,大不了下次他和赵图多拿。
可你卖干股是怎么个事儿啊?
他当即警戒起来:“赵小子,你老实说,这背后是不
是根本没有什么大股东,那所谓的大股东,只是你杜撰出来的身份?”
这小子总提及那占股五成的大股东,还说是一个伯爵的子弟。
可过去这么久了,那大股东也不见个人影,岂能不教人怀疑。
换做以前也就罢了,他甚至不在意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那大股东,反正与赵图有关的股份,达到了八成,占大头,游戏可以玩得下去。
可现在这小子又是要拿大头揣进腰包,还要售卖干股。
什么意思?
这是要跑路、不玩了的是节奏啊!
而一旦这小子跑了,余家酒肆这边可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就如同浅水王八似的,一目了然,还怎么玩?
还怎么忽悠别人入股投资?
“世伯,我可以保证,这里面的确有大股东,占股五成,但……他不方便露面。”赵图赔笑。
“哼!”
田弘遇很是不悦,左右看了看,不耐烦道:“那干股,你打算怎么卖?”
赵图便直接开口:“卖一成,不算融资,能卖多少钱,看您怎么玩,至于卖给谁,我倒是有个人选推荐给您。”
田弘遇凑前几分:“谁?”
赵图压低声音:“吴襄?”
田弘遇顿了顿。
吴襄?那吴三桂的老爹?
“世伯,道理很简单的。”
“我们这个游戏,越多的人参与进来越好,而今这体量已经不小了,适合让一些合适的人参与进来。”赵图解释道。
“道理我懂的。”
田弘遇点头。
总的来说,这小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先前,他认为,这小子这边压着八成股份,那马他手里这两成股便可以做许多文章,卖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