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露面,可眼看着弟弟出了问题,又岂能不出面?
再说回来,这牛良心也只是十四五岁而已,在后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可现在呢?
他已经准备好与大明同生共死,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小小年纪,承受生死之重, 也是为难他了……也挺难得的。
“以后我们的事情不可与你姐乱说了,我很不喜欢她。”他说了一嘴。
“不是啊。”
朱慈烺急了:“哥,我姐平时特别好的,她知书达理,从未抛头露面过……”
赵图当即摆手:“与我无关。”
朱慈烺便止住了,揭过此事。
跟着他想了想,突然憨笑出来:“哥,其实我知道你也是有一番大志向的,若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话。”
赵图也笑了:“倒是被你看出来了。”
朱慈烺略微小得意:“那是,若你铁了心南行,除非我用武力,否则是留不住你的,但你本身有志向那就不一样了,是吧?”
赵图摆手:“滚吧,明日我会换一个小院,你独自前来,跟你说一些事。”
“好嘞
,我滚啦,先生!”
朱慈烺大喜,美滋滋的离开了。
不多时,他又追赶上准备回宫的崇祯皇帝:“父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地不多走一走?”
嗯?
崇祯皇帝诧异。
不对劲!
他看得出来,这臭小子此一刻神态异常活跃,与先前病恹恹的样子截然不同。
怎么回事啊?
无端端的突然出事,跟着,只是跑出去这么一会……又好了?
这……说是换了一个人都不差啊!
不过他也没直接询问,只是随口道:“政务繁杂,忙里偷闲一小会就够了,走了,回去吧。”
回了宫, 朱慈烺自是跑回东宫, 二话不说直接教人准备吃食。
饿了!
这两日他都没怎么吃东西,而今心情大好,自是食欲大振。
不多时,酒菜上来,他直接食指大动。
正吃着,皇后周氏赶了过来。
见太子病态全然不见,周氏笑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朱慈烺摇头:“不是,而是儿臣想通了,呜,母后您饿不?吃点吃点。”
皇后周氏笑的越发开心:“想通就好啊,只是不知为什么,媺娖那边这两日也是精神不大好,先前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生病了呢,可是吓了一跳。”
(注:明朝,皇家私下称呼都很随便的,与如今差不多。)
“啊?”
朱慈烺停下吃食:“我姐,身体不舒服吗?”
皇后周氏叹息:“与你前两日也差不多。”
“我看看我姐去。”
朱慈烺也不吃了,直接是来到了坤宁宫朱媺娖的宫殿。
此间公主朱媺娖正在女红,只是看样子心不在焉,下手也是轻重不分,一个不慎,便刺破了手指。
“姐!”
朱慈烺忙走过去,关切道:“你没事吧?”
朱媺娖含着手指,抬头看了看,迟滞的摇头:“无事,你呢,弟,你也别想太多,软骨头要走便走。”
却见朱慈烺嘿嘿一笑,眼睛眯了起来:“姐,先生答应我了,教授我一年。”
嗯
?
朱媺娖当即提起精神:“怎么个意思?”
朱慈烺便将这里面的事情简单说了一番。
“先生?你竟然叫他先生?他也配?”朱媺娖有些愠怒。
对于那人,她实在怨恨死了。
在这宫里面,这么多年,何曾有人敢那般与她说话?
而那人,明明自己软骨头,如何不能教人说上两句了?
可恶!
真可恶!
“姐,你不懂的!”
朱慈烺话匣子当即打开。
“先生此人,是有大本事,大志向的。”
“而今天下大有不同了,先生虽然在读书一事上成就一般,但诸多杂学,这么说吧,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就说钱财一事吧。”
“而今多少读书人对这东西嗤之以鼻,可实际呢?自己背着人疯狂的搂银子。”
“这天下,不是没有银子,是咱们户部库府、父皇的内帑没银子。”
“你猜猜,这银子在哪里?”
“哎嘿嘿,只是被人藏起来了!”
言语间,嘴角多了一抹冷笑。
朱媺娖略微琢磨,分外的惊诧。
“这些话……都是那人教你的?”她问。
对于朝廷缺银子的事情,她只了解几分,因为后宫这边,这些年来越发的节俭了,包括她父皇那边,也开始节俭了。
可以说,穷这个字已然困扰朝廷许久了。
“若不然呢?”
朱慈烺理所当然,转而嬉笑道:“看到了吧?仅仅是能搞银子方面,我叫他一声先生半点不过分,况且先生还有其他诸多学问,我明日便去与他学习。”
朱媺娖再度默然下去。
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这心下乱乱的